来人是谁,他再清楚不过。
可好景不长,自从多年前位妃子溺毙于此处后,这承安堂便像是中诅咒般,往后住进来嫔妃,无例外皆是不幸身亡。
宫内时流言四起,久而久之这里便被人冠上“不详”名号,再无嫔妃愿意居住。后来索性就改成柴房,存放些宫里废弃小玩意儿。
“就这,快些进去吧。”领路太监推楚樽行把,盖着口鼻不掩嫌弃道,“摊上你就准没好事,自己受罚还得连累们也要来这鬼地方走趟。”
“若不是周公公吩咐下来,谁愿意带你过来,染上身晦气。”领路太监抱怨声,发泄似施力将门甩上。
长久未有人打扫柴房早便积厚厚层灰,被关门这阵风掀个大半,凌乱在四周。
殿内。
云尘自漓妃走后便直站在原地不动,右手紧紧扣着门栏,神色捉摸不定。
六福公公看在眼里,心下虽是难受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轻声劝道:“殿下莫站着,赶晚上路怕是累坏,先歇会儿吧。”
“娘娘这几日忧心殿下心切,成天魂不守舍,可到底也不是心狠之人啊。”六福公公拉拉云尘,见他没有半分离开意思,只得继续道,“况且娘娘只是罚楚侍卫几日禁闭,并未责怪旁,殿下切莫太过担心。”
“公公不懂。”
楚樽行被呛得轻咳几声,他扬手拍散面前灰,随意找个还算干净地方坐着出神。
呆坐片刻,他突然伸手摸摸脖子上吊坠——还是先前在扶台寺时云尘替他求来那枚。
他无声笑笑,将吊坠按在手指间摩挲阵,犹豫半晌还是将其取下来,包上两块帕子重新塞回怀里收好。
手上动作刚停,门外便传来声熟悉讥讽。
楚樽行不动声色地挑挑眉。
云尘极轻地摇摇头,没再多说什。
他不是怨漓妃心狠,只是怨自己人微言轻,无法将身边人护个周全。
太监将楚樽行带去柴房在临近莲花池承安堂内,寒冬腊月池子里只有几片浮萍飘荡着,这位置不算偏僻,但却鲜少有人愿意靠近。
究其原因,这承安堂原先也是供宫内妃嫔居住地方,且因为环境风景都称得上绝佳,般都是妃位以上娘娘才能住在此处。
顺帝也甚是偏爱这里景色,隔三差五都想着来此处看上看,歇上几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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