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方才楚暮岑对云尘跟楚樽行二人态度,想来这两人身份也不般。
用顿膳功夫见好几个大人物,众人时间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,只差将自己塞到地缝里去,唯恐受到牵连。
掌柜也被这出吓个楞,见二人还站着不动,连忙回过神来疏散围观群众,弯腰上前恭敬请人:“二位公子消消气,快些进房里歇着吧。今日之事扰二位雅兴,这顿饭便全当给公子赔罪,还请公子不要嫌弃才好。”
他将两人请回屋内,随即脚下不停地下楼吩咐伙房手里动作快些,莫要耽误点。
云尘扬开衣摆坐在床上,等楚樽行手里
他想不透其中原因,也无心多考虑,便极简地颔首说道:“多虑,并无此意,你们随意即可。”
言尽于此,他便转身欲离去,却又想到什似脚下顿。
“等下。”他出声喊住云尘,回房里拎只木盒出来,“还想麻烦公子帮把这个交给宫里周公公。”
周公公?
云尘伸手接过木盒,有些疑惑宫里何人跟他会有联系,于是问道:“宫里姓周公公到处都是,你要找又是谁?”
先前在将军府时,楚暮岑虽说没像旁人样处处针对楚樽行,但他对这个父亲从外面带回来孩子并无任何好感,在府里自然也不会出声帮他,素来只是事不关己般冷眼围观着。
可他越是长大,越是觉得他这个名义上弟弟何其无辜。
对于他出生,他是唯个没做错任何事人,却也是唯个将所有错尽数受下来人。
他与楚樽行之间全无半点弟兄亲情,但同样也没有敌意,最多只有对他稍感唏嘘罢。
方才那句话,他本意只是不想楚樽行与大夫人遇上,他知晓自己母亲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,免得二人之间又是顿不愉快。可他常年出征在外,打交道最多便是自己下属跟各地武夫,脱口而出语气都带些命令意味,自然也好不到哪去。
“周轩容。”楚暮岑将目光往楚樽行身上引引,“他认识。”
犹豫会儿,又补充道:“说是爹给便是,不必提。”
云尘狐疑地回头望眼楚樽行,楚樽行则是点点头。
楚暮岑交代完后便进房,几人只能听到里头响起大夫人声音,正絮絮叨叨地说些什。
经此闹,楼里顿时安静得连伙房里水流声都清晰可见。食客们哪里见过今日这阵仗,脸上神色各异,单单是个王祁便开眼,谁想到这后头又来个不怕死姑娘跟楚将军。
他虽无恶意,可这话听在云尘耳朵里却变味,只剩下讥讽与轻视。
云尘上前步隔在两人中间,不解问道:“怎?这定水楼是楚将军开吗?你让走便走?”
掌柜听着响动赶来,闻言顿时瞪大眼睛,步子也是愣,要劝不劝地抬抬手。
大顺脚下每寸疆土都掺杂着楚家人鲜血,光是将军府几代人立下赫赫战功,这皇城里谁不是毕恭毕敬,何时敢用如此态度对其说话。
楚暮岑皱皱眉,他近几年直守在边疆,前几日才回皇城。因着武将身份,他向来出入只有朝堂,鲜少踏足后宫,在此之前也只与这位四殿下有过面之缘,不知为何他对自己却有如此大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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