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众人意料,这回魁首竟落在个丝毫不引人注目无名小国身上。云尘借着对方站起来时机凑耳,只从大公公嘴里听见个先前从未听过地名。
连州。
他并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,双指出于习惯性地拨弄着面前酒杯,却猝不及防被袭冰凉水雾接连覆上。
“下雪。”楚樽行在身后低声替他解惑。
大顺今年也就在他们去南水前,刚入冬那阵下过几场大雪,往后便再没落过像现在这般漫天飘雪。刚好此时围猎结果尘埃落定,顺帝微微扬袖招手,没会儿台面中间便涌上来众舞女为来客喝酒助兴。
行下意识地上前步拦在云尘身前,金昊空见状顿时嗤笑声:“怎,你这是不让坐?”
他指指云尘邻座上牌子:“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,这上面写名字,你们大顺就是这管教奴才?”
楚樽行顺着他指方向看去眼,上头确实落着他名字,按理来说他国来客应该在对面才是。
正寻思着为何会将他座位安在云尘旁边时,那个直跟在金昊空身后武夫却上前两步,朝云尘躬躬身,嘴上赔罪道:“方才那马儿误伤四殿下,特来赔礼道歉,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云尘听他语气并非自愿,怕也是被自家主子催着才来这出。
云尘对这番载歌载舞场面向不兴趣,索性便拉着楚樽行趁人不备悄悄离场,直跑到后花园处人迹罕至假山旁才停下脚步。
没会功夫雪就落厚厚层,他弯下腰揉团雪球砸在楚樽行肩上:“三皇兄方才跟炫耀那把纸折扇,是谓浊折来送他顺利结束围猎礼物。阿行呢?可有什礼物给?”
楚樽行听罢顿顿,思忖片刻后抽出腰间那柄长剑,轻笑问道:“不会折纸,也没什拿得出手本事,便给殿下舞支剑可好?”
他那匹棕马打眼看过去就知定是匹精挑细选下好马,无端端送命不说,还连累自己也莫名担个错,若真说起来他倒也无辜得很。
“意外罢。”云尘撑着脑袋笑笑,不在意道,“马儿受惊赖是那支偏箭主人,他技术不佳与你何干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武夫闻言面上喜,接过话题连连道谢。他后头不远处跟着道目光,想来便是赤兰国主,云尘就势望过去,隔空朝他颔颔首示意无事。
金昊空在旁听他这席话,虽是知道他在暗讽自己,却苦于心虚,只得佯装喝茶恹恹作罢。
看台上小太监拿着本卷册递到顺帝跟前过目,莫不会,顺帝身边大公公便夹着嗓子出声宣布围猎最终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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