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济作势清清嗓子,刚欲张嘴应答,旁萧谓浊便将身上外衣脱下,把拉过人裹进去,不忘淡淡出言道:“怕是这几日太闲,闲出病来,日不弄出点花样就浑身难受。”
“放肆!怎同本殿下说话?”云济被他抵在胸前,仍是硬气地嚷句,“今日人多,自然要穿好看些,你懂什!”
萧谓浊叹口气,着实不愿理他这些胡言乱语,直截当地将人按在座位上,往其嘴里塞块糕点利落完事儿。
云尘望着二
脸上肉被他双手挤住,楚樽行声音不由地带上些含糊:“自是殿下侍卫,护好殿下是应尽之责,哪有还要让殿下动手道理。”
“你应尽之责可不止这些。”云尘咕哝句,欺身抱住他,将脸埋进他胸前,“今日这礼物本殿下甚是喜欢,特意下令命你年年都送上回,可有异议?”
楚樽行见他这孩子气模样眼底染上几分温和,伸手反抱住他,温声应道:“并无,全听殿下安排。”
他这阵身子养得差不多,先前留下伤也在云尘日夜盯梢下痊愈大概,这阵抱上去结实热乎,舒服得很。
云尘又在他怀里赖会儿才抽出身来,左右那边宴会也快结束,索性便拉着他回寝殿歇息,也好为接下来几日比武做做准备。
银剑沉吟出鞘,划雪破风中在半空留下道道闪着雾气白光。云尘斜靠在假石上,环胸望着园中那道不停旋身翻腕人影,面上扬着淡淡笑意。
楚樽行身段极好,剑法招式也并非出自家,而是常年见点学点下产物。寻常人都觉着杂乱东西,放到他手上却只留说不尽美感。
他袭浅棕色晃动在天地皆白之间竟也毫无半点突兀,纷纷扬扬雪花很快便落他满身,在肩头结层薄霰。
云尘看着他心下微动,转身折根树枝,趁他换招空隙直面迎击上去。
两人若是定要分出个上下,那还当是楚樽行略高筹,毕竟习武提剑是他作为侍卫素来职责。
历来比武都是连着三日,前两日是些小国之间试探,到这最后日才是其中胜者与大顺间切磋,自然也是最有看头日。
眼下还没到时辰,擂台旁便已坐满人。云尘随意往人群中看几眼,却忽而将目光停留在位肃容端坐老者身上。
“楚老将军竟也来?”萧谓浊声音从后传来,他带着云济走到两人身旁,“往年比武都不见老将军来,今年倒是稀罕。”
“估摸着今年比武恰好跟父皇生辰连块儿,也就道过来热闹热闹。”云济轻晃着手里折扇悠哉说道。
云尘见他衣着单薄,人分明还打着哆嗦,手里却是止不住地摇扇,终究忍不住问句:“皇兄不冷?”
他顺着云尘身法陪着过几招,看准时机在树枝再次将落在小臂上时松开手,长剑应声落地。
“殿下赢。”
“就阿行这造假手段,讲出去可是要让人笑话。”云尘扔掉树枝,好笑地拍拍他头,“实力如何能不清楚?”
楚樽行上前将他大氅拢紧些,摇头笑道:“殿下功夫也属上等,并不比差。”
“不比你差平日里也不见你让出手。”云尘掐把他脸,触感冰凉片,便搓热手掌捂上去替他慢慢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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