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尚未摸清他也不好将其端上明面,便起身颔首,轻飘飘地揭过去:“方才不知是何物被人无意抛到台面上,儿臣怕扰乱这场比武坏各位兴致,便自作主张拦下来,还望父皇恕罪。”
顺帝听他这话也没多想,只当是场无关紧要细故。
眼下这比武也无需再看下去,孰胜孰败想来从开始便显而易见。
顺帝扫眼台面上二人,在楚樽行那把还未曾出鞘长剑上停片刻,暗叹着摇摇头,还是朝候在旁公公使去个眼色。
公公能活到这把年纪必定也是个聪明人,当即会意,清嗓高呼道:“本场比试——平局。”
挪回挥剑相向两人身上。
云尘手里勾着茶杯直摇晃到现在都不曾抿上口,他心下莫名有些不安,时不时看向台面上,又见楚樽行仍是应对自如,分毫不见吃力。
他放下早已凉透清茶,正想着当是自己多心,抬眼间却见对面不知何时坐个黑衣男子。他隐在帘布下缓缓在右手拨弄番,随后将其抬起对准擂台,上面赫然戴着先前金昊空手上腕饰。
擂台上楚樽行陪着过有几十来招,算来也是时候,刚欲使些巧劲险胜此局,却骤然感知身旁风声异动。
侧目留意到柄暗镖直冲他们飞射过来,他翻身躲开金昊空刺来击,微扬剑柄落向兵器台,震起上头放着块砚石,反手将其拍过去。
楚樽行闻言收剑回礼,几步走下擂台绕至云尘身后。金昊空则是在原地楞半晌,随后也愤哼声拂袖离去。
在距他们不远处席位上,云肃半压下头,阴沉着脸面色冷峻。他身后走来个暗卫,左右看看,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些什。没多会儿云肃便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,连带着金昊空也道不见踪迹。
这动静刚好被萧谓浊收入眼底,他无言将桌上摆着副木筷拨向两人离开方向,云尘顺势望过去,随后心下然,起身拉过楚樽行:“跟过来。”
只是没等两物相接,半空中便闪过道银白色光影硬生生撞落暗镖。
阵瓷器碎裂响动过后,散成几片酒杯应声落地。云尘盘坐在软蒲上淡淡收回手,对上楚樽行递来眼神极轻地勾唇扬扬眉。
“怎回事?”顺帝停下拨动念珠,语调平平亦不失威严。
见无人应答,他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在云尘身上:“尘儿?怎回事?”
云尘下意识地朝那黑衣人方向看去眼,如他所料位置上早就没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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