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尘方才拉着楚樽行路寻过来,正好撞上金昊空来找云肃。他们眼下所处位置虽离两人不远也不近,但凑上耳朵却也听不清他们所言二,又怕贸然闹出动静,便只好直在原地等二人离开。
他离席时匆忙,大氅也落在软蒲上未曾携带,眼下静息下来,冷风吹倒真有点
直等眼前不见他身影,云肃才收起方才玩味,眼底闪过冷戾,让人不禁有些胆颤:“你带他来做什?”
“他硬要跟过来有何法子。”金昊空呛句,此时也没刚刚维持敬意,提到金沽神情便满是厌恶。
云肃想来也知道金沽性子,左右早晚都是个死人,索性便越过他继续道:“你可还记得答应助你时说过话?若敢擅自行动,你二人交易便个字都不作数。”
金昊空自知理亏,沉着脸闭口不语。他本想使点暗招抢个捷径,却反倒弄巧成拙白白让人训顿。
云肃不紧不慢地扫他眼,凑近几步提醒道:“你自己找死不拦着,只是如若牵扯到……”
眼下正值晌午,虽是烈日高悬晃着人眼,却也没将这刺骨寒意暖走几分,虚有圈金光雾茫茫地笼在半空罢。
远离宴席处空地上,云肃隐在树后负手而立,时不时往四周环顾眼,似是在等什人。没多会儿,就见金昊空带着个黑衣男子匆匆走来。
云肃闻见脚步声回头,视线落在那名黑衣男子身上毫不掩饰地面露不愉,还不待两人喘口气,他便冷声质问道:“没用东西!谁让你们自作主张?”
“你这是什态度?”黑衣男子听他这审问下人般语气,顿时戟指怒目叫骂道,“们可不是你大顺奴才,二皇子说话最好还是注意点好。”
金昊空在旁阻拦不急,闻言也背地里心惊,连忙扯过他低喝声:“大哥!”
“那金二殿下生死怕由不得自己,就更别提答应你那些条件。”
金昊空生硬地扯扯嘴角,短短须臾间将得失利弊权衡清楚,放下脸面退开几步,微微拱手欠身道:“受教,二皇子教训是。”
云肃看不见他神情,但金昊空是个什东西他并非不知道,若不是他于自己而言还有点用处,只怕面前这人早就非死即残。
挡在他路上人,无论生人还是至亲,无非只是条命罢,无关紧要。
死寂良久,两人都默契地避开这些不愉快,复而低声交谈着什,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山石后面正缩着两道身影。
“你怕他作甚?”金沽不屑高骂道。
“有何需要注意?”云肃眉头微扬,手上虚虚握拳抵在唇边,话音间半是询问半是警告,“你如今踩在大顺土地上,求着大顺二皇子替你办事,如此还需对你毕恭毕敬吗?金大殿下,好没道理啊。”
金沽被他不怒自威气焰压头,将脑中搜刮个遍也驳不出什,时张张嘴哑口无言,只得不甚服气地咬牙瞪他。
金昊空心下暗骂句废物,及时揽下话题,虚假参半道:“此番错在们,二皇子见谅。”
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连连赔几声不是,云肃也便冷哼声不再多言。僵持空隙他朝金昊空递去个眼神,对方随即会意,转向身后低声几句,金沽便不情不愿地大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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