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凝香颠颠肩上摊开肚皮狐狸,噗嗤笑:“阿爷喜欢狐狸,只是不喜欢宴喜罢。”
前头戎沉停在处巨石边,伸手在上面来回按按,随着声自地而来巨响,巨石向右侧偏条小缝,透过缝隙隐约能瞅见不远处飘荡在水面小船。
他挥手招呼众人跟上,嘴上还不忘继续说道:“岛上凿个养狐狸窑子,里头喂着家伙个个带毒,岛中功夫平平弟子基本都被它们伤过。本意想用来当个看守,只是这些年岛上没甚事端,阿爷也便没将它们放出来。”
“宴喜原先也养在其中,可后来阿爷发觉它非但体弱无能,还总粘人碍事,忍无可忍才将它扔给凝香照看。”
云尘好笑之余不失惊叹,以狐狸作防属实绝妙。
“云尘。”
“你可认得云济?”
“自然认得,他是兄长。”
“果真如此。”戎沉拉长声调,“昨日岛上来两批人,都说是自大顺而来。其中批刚见到阿爷便求着要借船只出海寻人,寻整整日就捞回几条死鱼。还当你们早便丢性命,原来竟是在这里。”
听他这话,想必萧谓浊他们定是安稳上岛,云尘心下顿时松缓不少,朝他微微拱手道谢。
“萍水相逢,姑娘害个生人做什。”云尘无所谓地笑笑,见她直望着自己发愣,于是问道,“脸上可是有何东西?”
戎凝香实在地摇摇头,垂眸感慨道:“你生得这般好看,家中想必早便三妻四妾堆满院子吧。”
没等云尘回话,她又将视线落在他颈上闪着明光玉佩上,不甚介怀地伸手将其勾出来:“这可是你夫人送你?”
听闻“夫人”二字,云尘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道好看弧度,点着头忍笑道:“正是内子所赠。”
想想,他又将戎凝香方才询问驳回去:“不过姑娘有句话说错,院里并无三妻四妾,只在房中放人而已。”
便是身形再大狐狸也不过人三分之,行动灵敏身带剧毒,几只倒也罢,但若是成群出动,般人当真吃不消。
他
戎沉看看天色,他们出来有阵,算着也当回去,便将怀里棕毛狐狸丢回戎凝香手中,引着众人从小路穿回岸边。
云尘带着楚樽行跟在身后,闲来无事便逗着狐狸玩。这狐狸倒也温顺,听得懂人话似配合着他“哼哧”打几声呼。
“它叫宴喜,是岛主送给阿爷。”戎凝香笑道,“可惜阿爷不喜欢,正好让捡个便宜。”
不喜欢?
云尘回想起他在洞中时无意瞥见过戎沉鞭子上刻着狐狸图腾,下意识地问道:“为何不喜欢?”
“竟还是个痴情种。”戎凝香端详他半晌,转言问道,“听阿爷说婚配皆需讲究郎才女貌,你既如此,那你夫人生得可好看?”
云尘眉宇轻挑,指向旁耳根微微泛红楚樽行,不答反问道:“姑娘觉着他长得如何?”
“婉娘可是难得见佳人,方才都说他有几分像婉娘,自然是好看。”
“那便是。”云尘淡声笑应道,“内子同他不相上下。”
戎沉站在旁强压着耐性等他们这许久,见两人你言语并未有歇停之意,终是出于叵耐把将戎凝香扯到身后,朝云尘扬扬下巴:“如何称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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