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樽行打小干活干惯,上手起来很是容易,来回也能省去不少时间。
云尘自是做不来这些,便是他想做,楚樽行也不会同意,每每都是寻个阴凉地方让他坐着歇息。
四殿下倒也听话,既然自家侍卫不让,那他便不去,在旁撑头看着,时不时给劳作几人送些水过去便是。
他从不端皇子架子,阴冷狠戾招数也不会对善人露出獠牙,翩翩君子定是讨得番人心。不出数日,岛中人便对他们从开始刻意疏远转为笑脸相迎,甚至还招呼众人道参与岛上祭祀。
这祭祀按理来说只能岛中居民参加,原以为戎狮得知后会直
众人心系抑水石,便托戎凝香抽空去戎狮那问上嘴。后者原以为他们上岛只是为寻岛主,却不想这帮人竟是冲着镇岛之物来,当即便忿然作色要赶人离岛。
若不是苑儿及时搬出楼仓坐镇,云尘又将钟离年先前交与他宣纸送上去,只怕几人这阵早已坐上返程船只败兴而归。
戎狮收人物两颗定心丸仍旧戒备不减,嘴里低骂几声,没再动赶人心思,留下句“等着”后便掸袖离开。
长老无权擅自做主此事,岛主又迟迟不见露面,这相求之事便只能暂且搁置。
好在等候这段时日也不算太过枯燥,岛中日子快活,与那被条条框框拘管着死板皇宫截然不同。
没留心?
楚樽行脚下怔,他这殿下何时这般不小心过?
满腹狐疑地按按榻上被褥,手里湿漉漉片,竟还能渗出水渍来。他不禁心下然,好笑摇摇头。本也没想要分床睡,见状索性将外袍挂在架上,虚虚侧躺在云尘身旁,扬起道掌风熄灭烛火。
床铺阵窸窣作响,两人中间隔约莫个身位距离,云尘本想翻身摸黑揽上他腰,这打岔手却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腹前。
他顺势往前蹭几寸,觉着掌下触感紧实,摸上去手感甚是好,便掏开布料间条缝隙继而往里探去,路沿下腹行至前胸。
若要给个名头,宫里是至尊之地,霜寒岛便能称句世外桃源。
华糜森严与逍遥自在同天平相较量,终归还是后者要略胜筹。
苑儿得知他们无事后也算松口气,这才想起还未询问过草药之事,短暂斟酌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找上戎狮。
只是他那糊涂师祖临行前并未将药名告知,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,趁戎狮面上变色前赶忙撤出房门,成天颠悠着湛安打发时间等楼仓上岛。
众人这几日难得偷闲,云尘除盯着楚樽行将坠海失散那段时日糟蹋精气神尽数补回来外,便是陪着他同帮岛上居民干些常做杂活。
“殿下。”楚樽行身子僵半刻,拦下他动作,将那只不算安分手抽出来压在掌下,声线蕴上些低哑,“睡吧,殿下。”
短短四个字比什安神香都管用,被他扣在掌心左手动弹不得,云尘抽两下没抽动只好作罢。
四殿下无功而返虽是心有不甘,却也撇撇嘴没再多说什,偏头缩进那腔熟悉体温里,彻夜安眠。
楚樽行耐着性子哄到他睡熟,缓缓将人挪至旁,起身灌几杯清水,勉强压下体内躁动不适。
岛中无日月,日头东升西落都宛若随性般拿捏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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