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笑间便过去好几个时辰,晌午烈阳高悬在空中,戎狮也准时派人通传声,说是宴席备好,还请众人跟着过去。
名义上是宴席,实则也就换个地儿吃饭罢。入眼便是张圆桌,上头满满当当摆都是岛上素来菜色,并
后者挑眉会意,相当识趣地将云济拖到身后,把按在椅子上,犹豫片刻还是沉声叮嘱道:“霜寒岛不比宫里守卫多,下回记得锁门。”
云尘扶扶额,只当没听见:“萧将军与皇兄,当真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啊。”
云济闻言颇为得意地笑笑,像是对这声评价十分受用。
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仔细想想,他也算是从小就夹在两人中间操碎心,那是来回跑来回劝。眼下见他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,心里自是高兴,打趣几句便也含笑不再逗他们。
门外弟子敲敲门,赶着时辰送早膳进来。因记挂着戎狮嘴里宴席,戎凝香托人送吃食时特意嘱咐不要多放,故偌大竹篮里仅三三两两摆些白面馒头,看上去怪是寒酸。
云尘昨夜心里揣着事睡不安稳,无奈之下只得拉着楚樽行谈半宿天,以至于连早晨雄鸡打鸣都没将他吵醒。
楚樽行觉浅,醒是醒,就是云尘夜里抱他抱得紧,这阵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胸前。他怕扰他清梦便也不敢乱动,望着房梁愣愣出神。
岛中作息较宫里先半个时辰,云济大早就睡意全无,推着萧谓浊从隔壁蹿过来。正巧不巧,门开便撞见云尘从楚樽行身上睡眼朦胧撑起身场景。
他眼皮半睁半合,黑发随意散落在肩头,遮挡住宽松里衣内若影若现透出肌肤。
楚樽行跟着他起来,先是将他滑落半衣服拉紧些,等他眼前视线逐渐聚焦后,才轻咳声下床朝云济行礼:“三殿下。”
在场几人中除云济是个骄纵性子外,其余均是品得山珍也咽下糟糠,掰着馒头就上咸菜也吃得有模有样。
云济蹲在椅子上,嘴上虽是叫嚷着不吃,但见众人充耳不闻甚至无搭理自己后,也乖乖收声,抢过萧谓浊手里剩下半个馒头便往嘴里送。
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也不见他闲着,硬是要让云尘跟他讲讲他与楚樽行那些往事。
云尘被他缠得实在无法,坏心思上来,照着看话本印象随口编起故事,乍听倒真那回事儿。
楚樽行收拾着桌上碗筷,见他本正经地把云济骗得团团转,忍不住摇头笑两声。萧谓浊看他那傻样也是哭笑不得,觉着实属丢人,索性提息跃上房梁打坐入定。
云尘方才还游离在外神经被这声问安瞬间扯回来,他面上顿,这才注意到屋内不知何时还多两个正冲着他笑而不语人。
“免礼免礼,都是自家人何须计较虚礼。”
云济眯起眼睛摆手示意平身,短暂惊诧过后,取而代之上副“理应如此”表情。他端着胳膊在两人面前踱步徘徊,伸长脑袋时不时便往床上看去眼,笑得脸揶揄。
他对二人间牵缠可谓是清二楚,甚至担个军师红娘身份也不为过。
云尘与楚樽行分明何事都没做,可被他如此盯着看竟也莫名多几分心虚,他时不知该作何反应,便默默和旁事不关己萧谓浊对上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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