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离婉婉,像是把钥匙。”楚樽行将钟离年话复述番,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,“……等过几日回皇城,再寻个时间去将军府看看,兴许能找到什。”
云尘将玉匙放回他怀里,知道他虽面上不说,但心里还是在意他娘。只是那将军府,他是当真不想让他回去。
前后斟酌半晌,终是沉声道:“陪你去。”
他边说着边便起身准备下床,腰上却适时袭来阵酸软感,脚下控制不住地向前扑晃几步。
“殿下慢些。”楚樽行在他踩空前瞬将他扶稳,皱着眉替他有下没下地按着后腰。
云尘好笑噎他句:“贪酒多只会晕乎,又不会眼盲。”
楚樽行从地上捡起那张纸团他看得清清楚楚,虽是没听到他说什,但见他看完后脸色微变也能猜到不是什好事。当时自己头脑昏沉发胀帮不上忙,故也只好由着他去。
“是何人?”
“钟离前辈。”楚樽行如实道。
他与钟离家血缘关系他自己都不在意,更是没什好隐瞒,本也打算回来便告知云尘,眼下正好五十地尽数说。
只等门外脚步声渐远,云尘才如释重负般从被褥里探出头来,扯过旁架子上衣物便往头上套。动作过大牵扯到身下略微刺痛,他不禁皱眉轻呼声。
楚樽行见状有些内疚,却又不知要如何替他缓解,时间手伸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这副呆愣模样属实让云尘哭笑不得,他将外袍虚盖在身上,朝他勾勾手示意人过来。
眼底忽而闪过道棕影,没等人走到面前,他怀里却先多个毛茸茸小玩意儿。
“宴喜?你如何进来?”
云尘趴在他肩头勾勾唇角,浑身蔓延着轻微不适也拦不住四殿下温润皮囊下肚子
云尘对此倒并不意外,早在戎凝香说楚樽行像婉娘时候他便有所察觉,加上后来在草房钟离年种种举动,不难猜到他多半是跟岛上有什关系。
不过如此来也好,世上总算多几个能对他上心人。
宴喜在被褥上蹭会儿,似是屋内气味散得差不多,它便想挪个地儿到楚樽行怀里,却被云尘神不知鬼不觉地拦下。
他惦记着戎凝香先前那句“宴喜偏爱命运多舛之人”,因而不愿它过多靠近楚樽行,下意识地将还在不满挣扎小狐狸往自己身边紧紧。
面前突然多出来把玉匙,云尘接到手上把玩阵,生疑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怀中撒娇狐狸懒洋洋地把尾巴往窗外摆摆,云尘顺势望过去,果真见原先关好窗户不知何时被它钻出个大缝。
榻上被褥气味混杂,有云尘,有楚樽行,还有屋内燃晚上略显嗜欲熏香。小狐狸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两人好事,赖在他身前被褥上便不动,时不时翻身蹭上蹭,舒服得哼唧几声。
云尘见它不愿走,索性物尽其用,将手插在它软毛间当个手炉暖着。宴喜虽是不大情愿地躲躲,但奈何占人家床位理亏,象征性地反抗两下便也老实待着。
“过来。”云尘敲敲床面,将面前还杵着人拉坐到身边,掐住他耳垂自己揪着玩,漫不经心道:“昨日何人找你?”
“殿下怎知有人找?”楚樽行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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