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眼难以置信地望向戎沉,又询问遍,声音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颤抖。
“你说……什?”
戎凝香也是惊,钟离年晚几步跟过来,在岸边着眼看到几人围蹲在起,顿时意识到不对,足尖点地跃上甲板迅速封楚樽行几处穴道。
这才几日?
他皱眉扣过楚樽行手腕,肃容惊异于蛊毒发作之快,也不敢耽搁,赶忙朝戎沉凌厉道:“背上他跟过来!”
说巧不巧,那匹皇室贡品顺帝赏赐下去妃嫔不多,云尘小幅度地回头看眼身旁已缓缓驶走船只。他先前从未注意过南门箐,这阵不免借着人影遮掩多打量几眼。
楚樽行替他撑着伞,跟在身后上甲板,见状也追着他视线望过去,只来得及铺捉到南门箐星点背影。
他皱皱眉,眼便知云尘在惊疑何事。刚想开口说些什,心口却突如其来阵刺骨绞痛,喉间血腥味紧接而至。
手中伞柄脱落,轻飘飘地砸在地上。他微微弯曲半身,下意识地抬手遮掩,却仍是挡不住指缝间陆续溢出鲜血。
云尘脑中迁思回虑,全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什。在楚樽行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,险些掉下甲板时他才惶遽地上前将他拉回来。
是滞。
却不是因为人。
南门箐隐在树丛中间,她原先还是小步小调地往这边赶,在不知看到什后突然停下脚步楞在原地,表情有些错愕。
她依旧如上回祭祀时穿着样,全身遮挡严实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若不是她今日这身衣裳样式太过扎眼,云尘怕是根本不会留意到她。
蓝色镶边花纹,料子周边点缀颗颗细小珠宝在树林间映射着粼粼微光。
他扬起掌将人打晕,转身空隙间又拉起云尘:“他留在岛上,你们先走。”
说完也不等云尘作出反应,带着戎沉便疾步往内岛走去。
云尘想都没想,将抑水石往云济身上扔,丢下句“先回去”后便跟着钟离年折回内岛。
他自从那日禁地出来后便觉着楚樽行有些不对,心中猜到是他受伤怕自己担心不肯相告,却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因着血魂蛊。
楚樽行方才在他面前倒下场景宛若放慢般,他压根不敢回想。苑儿那日说话复而盘旋耳畔,无解,剧毒,等死……字字句句无不是化作钢针抽*着将他心尖
“阿行!”
楚樽行顺着他半跪下去,将重量压半到他身上,脸上血色骤然消退,他强压着涣散敛过袖子擦净云尘手背上沾染红丝。
事发突然,戎沉也浑然不觉,闻见动静赶过来,双指贴在他颈动脉上试片刻,脸色随即黑。
“血魂蛊?”
云尘闻言眸底剧缩,这蛊毒他前几日刚从苑儿嘴里听见过,怎会不知道是何物。
——正是他们先前在荒岛树上见过那匹皇室贡品。
她个远在霜寒岛巫女为何会有皇家东西?
虽说此举不甚道德,但在与岛中居民相熟后云尘也曾有意无意地打听过岛上诸多事宜。
这南门箐原是上任巫女徒弟,在其无缘无故离岛且下落不明后才补上这个空位,也稀里糊涂地担个岛中迄今为止最为年轻巫女名头。
而早些年霜寒岛旧址那场大火与几次祸端,也皆是在她继任之后才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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