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掌柜瞪大眼睛惊呼声。
景何存手里还端满满杯水,头也不待回,掌心顿时撑桌而起,跨间跟着便是灵便转,几乎是与那冒着白气面汤同时,个撤离座位,个泼洒座位。动作间还游刃有余地将云尘扯过来,避免其被汤汁溅到。
“哎!对不住,对不住!”掌柜浑身抖抖,连声道歉,顾不得双手灼热感,哈腰掌嘴地用袖子擦张干净桌子,“瞧这手笨,公子万万莫要怪罪啊,今日这账便算在头上,几位放开吃,权当给各位赔罪。”
“掌柜手没事吧?”景何存将水杯放下,见他手指被烫得通红发胀,拦下他动作,“别忙活,赶快将你这手放冷水里泡上会儿,靠手艺吃饭人要是废手哪成啊。”
“哎哎哎
云济张嘴在宫里时便闲不住,离管束更是肆无忌惮,路上絮叨个没完没,生生将云尘吵得有些心疼起萧大将军来,直等桌旁环坐下三人,他这才注意到眼前还多个邋遢失仪生人。
眉头刚拧在起,没等他开口询问,男子便先找掌柜要张湿布擦干净脸,随手扔在地上,朝两人略显羞怯地笑笑。
他模样生得很是精致俊俏,甚至有些女儿家娇秀。
“姓景,爹娘给取名为何存。”
“景何存。”云尘跟着念道,“你有爹有娘为何要穿成如此模样来街上偷人家包子吃?”
云尘闻言挑挑眉,这才收神色回头看他。
男子眼里蒙层水雾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他双手正不断搓拭着本就打满补丁衣物,还时不时恂恂观察面前之人反应,像是局促不安似。
云尘自上而下地将他打量通,视线在他胸前稍停片刻,饶有兴致道:“为何要买个来历不明贼人回去?”
“并非有意要偷旁人东西,是……”他话还没讲完,肚子便先不争气地叫几声,只得面露难色地转言磕巴道,“好、好哥哥,您能带吃些东西吗,好几天没吃过饭。”
云尘看着他被肉包沾得油光可鉴嘴,吸口气欲言又止。
“因为他们不要啊。”
景何存莞尔抿唇地回句,给自己添杯水,面上看不出丝毫怊怅。可云尘还是从他眼底笑意里抓出几分熟悉低落。
他下意识摸摸胸前玉佩。
“三位客官,您面好喽。”
掌柜手托盘顶着三面热腾腾阳春面走来,临近桌边时却脚踩到扔在地上湿布,身形个晃荡,手里瓷碗便脱离控制地整个朝景何存面上洒去。
云济拎两袋酥饼过来,见他还杵在饰品铺子前,扬言问道:“尘儿还没挑好?”
“好。”云尘接过他递来酥饼袋子,不解道,“兄长买个酥饼怎用这些时候?”
“方才在街上看见谓浊,便跟着走转。”云济四处看看,压低声音耳语道,“那人见不愁当真是有点本事啊,谓浊从早忙到这阵竟也没将人给逮到,连个影子都没瞅着。”
“许是这街上有些家底都被他偷个干净,眼下怕是正忙着另寻良处下手,无人失窃自然寻不到此人。”
云尘意味不明地笑笑,将酥饼递给身旁眼巴巴盯着看男子,随后招呼声,让人跟着自己落座在家江南面馆子二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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