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楚樽行无言笑笑。
“你手上那把玉匙便是给婉婉,把玉匙两处锁,其中处用在这地道上,另外锁也不知被她放在何处。”边昭弯起手弹向他额间,是个极其熟练动作,“你既跟那丫头沾边,老婆子也必定不会让你就此短命。”
“多谢婆婆。”
楚樽行颔
“可行得通?”楚樽行抬首望向她。
“行不通告诉你做什?只是你也别高兴太早。”边昭沉声道,“以毒攻毒毕竟是个烈法子,先不说半月散炼成还需段时日,便是出棺那阵打你掌也能察觉到,血魂蛊在你身上已经发作过不少回,你这身子眼下怕是就指着楼仓那药撑着。”
“且不知楼仓是否同你说过,这药丸治标不治本。是能抹去你疼痛功夫,但等真大限将至时,你两眼闭便是猝不及防,反应都来不及反应。”
她番话说得又沉又静,无疑是将楚樽行刚燃起那点希望盆冷水浇灭,他手指按在地上,骨骼声声作响,因用力泛白边。
那些剜心疼痛于他而言,也只不过是咬牙撑撑事,他不在乎这些,也自然不会怕死。
楚樽行掀开衣袖将手腕递给她:“正是楼前辈。”
“楼仓也是个难得人物。”边昭不吝赞赏,搭上三指试阵,“若是些疑难杂症搁他手里想来不是什难事,只是医蛊虽说关系近,但到底还是有区别,能给你弄出这些药丸来,便也算是封顶。”
楚樽行闻言点点头:“楼前辈从开始便说过这蛊他也没法子对付。”
“血魂蛊是倾尽半生为守护岛中禁地产物,世间也就只有能解它,要真是被人随意给破,怕不如头撞死得。”
思及此,她又松出口气。
只是……先死便是福祉,他怕是以后。
以前他没胆子认清云尘那些不带掩饰情愫,可现在不样,但凡两人易地而处,他是连想都不敢想。
边昭辈子神气惯,见不得自己,也见不得旁人失意样子,她扬起掌拍在楚樽行背上:“话别只听半,还并未说完。”
“虽说这以毒攻毒法子也是棋行险招,但毕竟几十年与蛊毒相伴,心里总归是有些数。”她伸手朝楚樽行比出个数,“七八成,日后保管好你这身子,切莫再添新伤,此法便有七八成行得通。”
见人像是不信,她又道:“哎,你可别看不起这七八成,凭借多年经手过蛊毒,七八成已是十拿九稳事,剩下二三层只是给突发意外铺个底罢。”
那会儿从云尘嘴里听到那句“解大半”时,还当是自己才合眼几年半辈子心血便被人拆解,当真是将她吓得险些跌回棺材里。
只是看他迫切想求药样子不像是与楚樽行交恶,想不通为何后者要选择将此事瞒下。好在孩子间你骗回讹你次她素来不屑追究,也自然没忘自己喊他过来目。
“你可听过半月散?”
“听过。”楚樽行迟疑半晌,在岛上云尘中蛊时钟离年提过嘴,“与血魂蛊并列岛中剧毒之首?”
“正是,二者皆是出自手。”边昭神情难掩得意,意识到过于张扬后又欲盖弥彰地轻咳几声,正色道,“血魂蛊唯解法便是以毒攻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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