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!”
景何存耀武扬威地朝楚樽行挑起眉梢,后者只当没看见。
云尘乐意看他俩打闹,将停在桌上信鸽放出去,转眼又招来另外只,捆上方才写好信件,拍着羽毛送出去。
青天白日待在屋里也好生没趣,左右现下清闲,他便想着带两人出去绕着庐州逛逛,揣上包碎银也能贪贪民间人味儿。
庐州别说看上去地方小,但几人均未乘轿也未策马,里里外外走上圈竟也用整日功夫。
楚樽行没甚胃口,手里包子捏变形也不见吃上口,闻言沉声道:“怕是没那简单,若当真如殿下所言大皇子死与他有关,那他下个要对付,应该就是殿下。”
云尘没做声,他自然想得到这点,可云肃对他也从未有过任何明里暗里举动,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……
亲兄弟笑里藏刀兵刃相向,在皇宫里早便不足为奇,私下那点争权夺势和阴谋算计,高堂上坐着那抹身影也都在暗自纵容,睁只眼闭只眼。
能坐上皇位人手里定是鲜血四溢,这其中就难保不会有手足至亲份。
只是云澜死时候云肃年岁也不大,手里实权不稳,即便是当真由他手操控,肯定也还藏旁人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姑娘?”
“啊?”景何存愣,这怎还绕到他身上?
“没有。”他莫名地摇摇头。
自小身旁姑娘小姐便没个瞧得上他,不欺负人就不错,何来心悦说?
距他上回接触女子,算来还是初来皇城那阵。他没银两下馆子,便从小丫鬟身上顺走只荷包。
景何存贪玩,不愿与两人漫无止境地闲逛骈谈,云尘也嫌他跟着碍事,便腾出半个钱袋让他自己挥霍去。
今日也正巧撞上运气,半年来回戏班子顶着流光搭台开嗓,云尘还没听过民间戏曲,便饶有兴致地将楚樽行拽进去。
顺帝痴戏,甚至还为此专门建座戏楼养
眼下能想到,明贵妃姑且算个,至于还有个……怕就是那位贵极人臣右相大人。
熟悉名字溢上嘴边,云尘草草写好几张信纸,正垂头沉吟,景何存却突然像意识到什,默默退离他几步,吞吞喉间:“等、等等,可殿下,你也送不少衣裳啊。”
“那是赠你?”云尘抬眼瞪他,没好气道,“那些分明是你硬缠着要买,养你可费不少银子。”
景何存可不背这担子,往楚樽行那指:“殿下又不只养个,说不准花出去银子有半都是楚兄份!”
“这话倒也没错。”云尘还真思忖阵,赞同地点点头。
“不过见着过旁人,腻腻歪歪得很是耽误事。”他缩缩脖子,满脸抗拒。
云尘颇有些意外,合着来说这还是个情窦未开主啊。
没问出想要答案,打好腹稿后话也就没用武之地,他索性便直接说。
“这男女之间相赠衣裳首饰多表爱慕之情,先前便觉着奇怪,二皇兄从霜寒岛来回趟就跟随意在后花园兜个弯子似,不显不露也整天见不着人。”
“可眼下看,他怕是去找岛上那位巫女叙旧。”云尘话音微停,“这南门箐是边昭前辈弟子,想来将半月散学个皮毛也不成问题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