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为何就是将你喂不回去呢?”云尘掐住他脸揉搓半晌,又不死心地去摸他腰,“老实交代,阿行是不是每晚睡前都将吃进去东西吐出来?”
他这几日三餐都换着厨子地往宅子里请,大鱼大肉那是让人两眼冒光。
其是因为景何存个顶十个,喂不饱得闹他头昏脑涨。其二就是太久未见,他私心觉着楚樽行清瘦不少,便想着把他再喂胖圈,来
少年人心气盛啊,学个星半点就要叉腰大笑着沾沾自喜。楚樽行每每见他如此,都会几招剑法劈下去,将他未笑完声音悉数锁在那双被震麻虎口上。
而般这个时候,院子里就会发出声撒泼打诨嚷叫——
“殿下!楚兄打!”
云尘捂着耳朵习以为常,眼下涂月已至,天气也冷开,他拿件裘皮大氅晃悠到院中,坐在树下躺椅上揣着手看二人过招。
楚樽行虽说功夫高出景何存不少,但云尘放心不下他身子,任凭景何存如何磨破嘴皮子,他也只答应每日最多准他们教两个时辰,到时辰便必须落剑。
随手带上门扉,他拨开手上地图仔细记道,这东西事关重大随意脱不得手,还是等他日后回皇城亲自交给萧谓浊要好。左右现在宫里维持着明面上宁静,轻易掀不起什风浪,江胜平也不至于在眼下操之过急。
几天之内像是所有先前困扰他事都有个结果,他坐在软椅上捋着思路歇会儿,随后又去封信让守在皇城那些人先往北边转些路程,找个人多镇子按兵不动。
萧谓浊回信是在五日后巳时传来,信上只写有简洁两个字。
妥。
云尘松口气,折起信纸放在蜡烛上燃尽。既是还要在庐州多留半个月,日日待在客栈总归不方便,那日过后他便租个地段清净宅子暂且落脚。
桌上放大包吃食,他正好胃中空荡荡恶心泛酸,刚想抽出手从里头取出个,面前便已递来半块酥饼跟杯温水。
“殿下先垫点。”楚樽行不知何时收剑走来,将他盖在身上裘皮拉高些,“等晌午外头混沌铺子出来,再去给殿下买些回来。”
“会儿请厨子。”云尘拉过他端水手,凑到嘴边就着喝口。打发景何存去将厨子带回来,又朝楚樽行问道,“累不累?累便不教,他又不急着学。”
“无事,省得他磨人。”楚樽行摇头笑笑。
刚习完武歇下来正是招惹风寒好时候,云尘握握他冰凉手,将大氅抖开整个包上去。
院子里传来阵打斗声,其中隐隐还掺杂着楚樽行时不时冒出两句言教,和另个又是懊恼又是窝憋嘟囔。
云尘对此也是见怪不怪,撩开帘子看着院里两人身影忍俊不禁。
从住来新宅子后,景何存如既往地闲不住,云尘又不准他总是跑上街胡闹。景何存忤逆不四殿下,只好把浑身过剩精力统统堆到楚樽行身上,有事没事便要缠着他教自己功夫。
云尘见过太多根骨清奇领悟力强人,景何存虽说在这些人里排不上号吧,但多少也算是有些天赋在,顶多教上个六七遍也能学得有模有样。
楚樽行对云尘信任人向来也不会有所怀疑,故景何存要学,他便不做保留地尽数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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