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尘默默点点头,仍是心有余悸地死命搂着他:“你要好起来,别再吓……”
楚樽行听到这话眼眶不由泛酸,他本就喘息困难,被这抱更是有些上不来气,却依旧伸手将人回抱住,温声承诺道:“定。”
“左右你说便信。”云尘掐着他脸扯扯,又缓阵,才掀开他身上单衣,看着上面翻开皮肉鞭伤和淤青,问道,“宋鸿达提审你时,打你多少鞭?”
楚樽行无力抱不动他,只得往里腾大半个床位让他上来:“都过去,殿下问这些做什,上药顶多几日便能好。”
“又不是孩子,难不成还怕会冲动行事?”云尘挨着他躺下,“不想说便不问,总归那宋鸿达是右相门生,落不
他声音打着不易察觉抖:“若是前辈不告诉,或是压根就没遇到前辈,找不到解法你又打算如何?就这样替去死吗?”
他声音已经尽可能地维持平静,可楚樽行却还是从中听出强忍下去哽噎跟后怕。他心里抽着疼,张张嘴,却终究说不出句宽慰话。
他知道云尘所受煎熬不比自己少。
“你别乱动。”云尘别过脸快速用袖子擦把,回想起昨夜场景,徐缓呢喃道,“……宁愿自己受着,也不想让你替疼。”
整整年,回强过回蛊毒,他就如此挨整整年。
着云尘也只是看他气度不俗想赖着混些好日子过,谁想这混还真让他混出个自己渴望过家。
他不想走也舍不得走,可他更不愿看到两国背地里相互射暗箭,左右回去也只是权宜之计,等切盖棺定论,他立马日夜兼程地往回来赶,任凭他天王老子来都拦不住。
目送景何存走后,云尘将杯中已经凉透水灌下去,彻骨寒意涌进肠胃也让他清醒几分,卸掉努力伪装出来精神,轻伏在床沿慢慢等着双眼紧闭人醒来。
楚樽行脑中昏昏沉沉,继而复发两回蛊毒折腾得他浑身都是不温不火钝痛,直磨到后半夜才勉强转醒,习惯使然地想翻身缓解片刻,却发觉自己手正被人握在掌中狠狠收。
他知道身旁是云尘,怕他还在睡梦中,便也不敢乱动扰他,索性静躺在床上等着天亮。
“可不愿意。”楚樽行想撑着坐起来,迫于浑身无力只得往前挪动几寸,将云尘重新拉回自己身边,低声道,“不愿意殿下被这东西缠上,所以来就好。”
“再者说,这蛊是边昭前辈炼,她说能治就定是能治。”
楚樽行笃定地按着他手,看不见他表情,只能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得死紧,像是松手就要跑似。
“前辈那解法有十成把握吗?”
楚樽行愣愣,见他轻微起伏胸口也不想再瞒着他,便如实说道:“没有,但也能有七八成,不会有事,殿下信。”
静默有半刻钟功夫,头顶上猝然传来道极缓询问。
“阿行想瞒到何时?”
楚樽行骤然僵,他尚未完全清醒,时迟钝地没反应过来云尘话里含义,只是本能地觉着他情绪算不上太好。
“前辈都跟说。”
云尘见他不说话,将原先还放在掌心捂着手搁回被褥里,无论喜怒哀乐亦或是心疼,登峰至顶尽头皆是趋于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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