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年探头他便缩头,回头他便伸头。如此反复几回,钟离年索性也懒得理他,将他刚坐热乎椅子把抽到自己身下。
楼仓跟在边昭后头晚步进来,将手里个看着沉甸甸布袋扔到地上。
“喏,都是你东西。”他望向楚樽行,对过来那双空洞视线早在他意料之中,故也没甚惊疑,“都说路上带着重,钟离老头还是硬要带过来给你,什东西也不让看,就说装都是你破烂。”
云尘听罢也不免好奇,将湛安挪到右腿上,侧身捞过布袋看看。里头清色装都是刻着他模样木雕小人,同身衣裳,同副神态。
“云哥哥!”湛安脆生生地喊句,后知后觉想起他方才说话,又跑到榻边摸着楚樽行手忧心道,“阿行哥哥怎?好些吗?”
“好多。”楚樽行笑应道。
“好多就好。”湛安没找到椅子,大摇大摆地坐在云尘腿上,“不然阿爷又该担心。”
“阿爷?”楚樽行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岛主阿爷啊。”湛安够不着地,晃着腿直言不讳,“自从阿行哥哥走之后,阿爷就直想让苑哥哥送信过去问问。”
“又是何人?”
云尘收拾好东西,见他说归说,却并未阻拦,便也往窗外看看。就见楼仓跟钟离年满脸惊愕地围着边昭打转,活脱副青天白日活见鬼模样。苑儿则是抓着湛安肉乎乎小臂,冲屋内几人招招手。
“你们怎都来?”云尘面上喜,开门将人领进来。
“跟师祖回来看爹,顺道给楚公子送药,湛安身子养得差不多也就带着起。”苑儿指着院里钟离年悄声道,“岛主说是在岛上无趣,不愿待太久才跟着出来,实则应该也是想来看看楚公子。”
湛安挣开他怀抱,瞅见在岛上时常陪自己玩人,迈着小腿便路跑去:“阿行哥哥!”
“但阿爷奇怪得很。”他小脸皱在起,懵里懵懂地摇摇头,边比划边道,“阿爷自己也可以送信啊,但他就是不送,非要催着苑哥哥送。这回离岛也是,阿爷分明就很想出来,但他又是直催到苑哥哥跟楼爷爷动身,才看似勉为其难地跟着道出来。”
云尘没忍住笑两声。
屋内众人也被他句“勉为其难”逗得直发笑,其中最为猖狂便是云济,楞是笑到钟离年冷着张脸走进来都不肯收起嘴角。
“谁教你这些胡诌八扯!”钟离年指着他吹胡子瞪眼,“早知道便不浪费那些上好草药来医你,张嘴净说胡话!”
“岛主啊岛主,你说你这大个人怎还跟个小娃娃过不去。”云济躲到萧谓浊身后,仗势欺人地扮个鬼脸。
眼看他正准备跳扑到楚樽行身上,云尘连忙倾身将人拽回来:“你阿行哥哥身上伤还未好,别让他抱你。”
上回见面湛安还是个只会咿咿呀呀奶娃娃,短短年时间他便被岛上人养得足足胖好几圈,如此身形跳上去,那还得?
“你莫拽啊。”
湛安似是不满有人拦他,歪着头打量云尘好阵,才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人印象。虽是不知道名字,但莫名觉着很是亲切,便仰头对着他掌心蹭蹭。
云尘捏把他肉嘟嘟小脸:“喊云哥哥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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