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前几日便找边昭将楚樽行没告知他解法问出来,实则就是以毒攻毒,服用后陷入假死,能否醒来全看服用者自身。
思及此,他忽然间就觉着有些心慌,垂手站在旁默不作声。
边昭为这药,几日都不曾好生休息,眼下泛起圈乌青。她困顿地打个哈欠,沉下语气宽慰道:“自诩能当得用毒之首,而楼仓又要恭称声神医。如今医毒都齐,还有你阿爷给你运功护体,死是死不,但至于何时醒来,你就得自己争些气。”
他人小好奇心重,旁人教什他便跟着学什,下兴致上头甚至还得缠着人多教几回。有时东西学杂,免不要闹出笑话,弄得院内也总是欢声笑语,很是欢闹。
楚樽行近来也是愈发乏累,常是醒没多会儿功夫,面上便难掩倦意。青吾被他放在角落许久都未曾出鞘,想着放哪儿也是放哪儿,索性就给湛安拿去练练手感。
云尘这几日皇宫小宅两头跑,几乎是宫里事情忙完,转头便赶来小宅。见楚樽行如此难免放不下心,惴惴不安是站也不成坐也不成。楼仓却是气定神闲地品着茶,只在他询问之时才老神在在句。
“边昭都在院里待着呢,他定是死不。”
今年大雪落得时断时续,地面上积攒也不像往年厚重。云尘跟苑儿陪着湛安堆雪人,楚樽行便坐在旁树下躺椅上跟钟离年闲谈。
子,层层堆叠肉圈上还不断往下滴着黢黑药汁。
云尘手上僵。
秉承着眼不见为净,他面不改色地将虫子捞出来,动作略停顿,心里默念好几道‘对身子好’后,便将其递给楚樽行。
“没放什旁东西,就跟平日样,都是些常见草药罢。”
楚樽行迟疑地点点头,将药碗送到嘴边时,还是轻声说句:“殿下,能听见你们说话。”
边昭顶着乱蓬蓬头发朝他走来,路上还蔫儿坏地将湛安刚堆好雪人脑袋顺手打掉,惹得方才还叉着腰得意洋洋人顿时哭出来。
钟离年见状啄她嘴:“老也没个老样。”
边昭没搭理他,取出个瓷瓶,将里面粒墨色药丸放到楚樽行手上:“半月散,拿去。”
“待回岛上将禁地狐狸处理干净,从此往后,半月散与血魂蛊便于世上绝迹,必要将这些没定数东西都带进棺材里。”
云尘掸掉外袍上雪走来,看着那颗仅指甲盖大药丸,当真无法将其与传言中致命剧毒联系到起。
“……”云尘掩饰性地干咳几声,摸着袖口掏出先前哄湛安用蜜饯,待人挪开碗后,塞进他嘴里缓解些苦味。
苑儿忍俊不禁地端着碗出门,还顺道将湛安拎回去抄书,自己去后院陪楼仓煎下顿药。
两日时间转眼便过,可惜天公不作美,边昭承诺炼出半月散,最终还是败在手上那只迟迟不见成熟母虫身上。好在有楼仓跟钟离年时不时替楚樽行施针搭脉,晚几天倒也无妨。
湛安眼下正值长身体时候,食量天赛过天大。除此之外,他也不能像往日在岛上那般清闲,成天除吃睡便是玩。
钟离年空闲时会教他习武练剑,楼仓跟边昭会教他医毒之术,云尘则是有意无意地将儿时太傅教给自己东西也通通教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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