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樽行在殿内环视周,确认该收拾都收拾妥,于是出门如既往地跟外头夜里看守太监嘱咐几句云尘习性后,便准备动身回偏房歇息。
云尘见状口叫住他,不甚满意:“阿行可是又要回偏房?”
楚樽行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,随后反应过来,以为是云尘还有事未吩咐。他朝窗外看去眼,寻常早已熄灯昏暗各处宫殿眼下依旧灯火通明。
是,明日便是除夕,今晚宫里众人理应彻夜难眠,不免要四处走动办事。他既被云尘安个贴身侍卫身份,岂能擅离职守。
心下暗骂自己考虑不周,思绪回转间他便屈膝跪地行礼:“是属下失职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“是何物当然需问尘儿想要何物啊。”
云尘弯眸笑笑,眼底闪过道精光,似是正等着这句话般,他顺理成章地应声道:“儿臣确有事相求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云尘小幅度地偏过头瞟眼在不远处候着楚樽行,他所求之事倒是与他相关,若当面说便没新意,可又怕命他出去他会误会。
转念想,索性前倾身子凑到漓妃耳边低声耳语几句。
带着轻笑声踏进殿内,她假意责怪道:“怎,尘儿这是不欢迎母妃?”
“怎会,儿臣不敢。”云尘拉过她坐到软椅上,奉杯茶上前,“母妃来找可是有何大事?怎连法会都不去?”
“法会那边有你父皇在便是,个妇人家去不去有何关系。”漓妃顿顿,又寻他玩笑道,“若要说大事,给尘儿送礼算不算大事啊?”
“眼下虽还未到你生日,但好歹也是过年,按年岁来算尘儿也有十五。”
漓妃说着声音竟带上几分恍惚,她抬掌覆上云尘手背,脑中不自觉地便浮现出他再小些时候模样:“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,这才多久尘儿便长这大,母妃也老。”
云尘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,无奈叹口气,原是想扶他起来,可手将伸到
漓妃面上虽是有些疑惑,但思索番后觉得无伤大体,便也应下来。
她在后宫位份不低,又贯受顺帝宠爱,手头上事务自然也少不,继而嘱咐几句后便起身离开。
“明日便是除夕。”直等宫道上看不到漓妃影子,云尘才趴在桌上朝楚樽行招招手。
楚樽行漫不经心地“嗯”声,除夕于他而言跟平常没什不同,甚至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个日子。娘死,爹不认,横竖他将世上翻遍也寻不到个亲人。
云尘心里打算着自己事,并未留意到他异样,手指沾点水在桌上胡乱画着什。两人心里各怀思虑,不知不觉间外头天就擦黑。
从他还是个奶娃娃要自己天天哄着才能睡着,到现在行为举止规整有度初显风致,仿佛眨眼便荡过去。
日日待在宫里,到底是没概念。
云尘听她言辞间不免笼盖落寞,于是不紧不慢地揭开话题,轻笑出声:“母妃哪里老,儿臣看着并无差别,还是同往常样仙姿玉色。”
漓妃闻言时失笑,伸手刮刮他鼻子:“这是从哪儿学来花言巧语?竟用来哄骗母妃?”
“儿臣所言句句属实。”云尘卖个乖,三言两语略这段,转言问道,“母妃方才说要送礼物,是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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