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知声音轻快从电话那头传过来,电流声音让他声音有些失真,那边停顿下,似乎在看来电人,然后才开口:“哦,柏学长啊,——”
那边言不发挂断电话。
裴锡正好从厨房回来,尤知坦然把手机递给他:“裴锡哥,刚刚柏学长打电话,好多通,以为有什急事,要不你打过去看看?”
裴锡毫不犹豫接过来,上面显示刚刚通话不足十秒钟,等他再拨打过去时候已经被占线。
柏慕在和谁通话?
她当然不知道语言是最尖锐武器,哪怕本意并非多恶毒,可是造成结果是样。
柏父脸色严肃:“你怎教棋棋说话?”
“妈妈没有教!就是这样!”
“好,棋棋,不要说话,去你房间里玩去。”
“下次再这样说话小心收拾你!”
难看向柏慕:“你是哥哥,让让你弟弟。”
如果是十二岁以前,亲戚家小孩来家里做客,玩闹时候不懂事拿走柏慕玩具,柏慕会不高兴和父母抱怨:“那是新买卡片,还没有拆封!”
父母会揉把他脑袋,然后帮他拿回来,他们都知道柏慕从小就不喜欢别人无故动他私人领域。
但是二十岁柏慕不可以,这些话会让本就摇摇欲坠亲情崩塌,明明他根本不需要再依靠这个家来供养,也完全可以被另个儿子取代,可是每当他下定决心要远离时候,事态好像又没有那糟糕,偶尔,父亲会过问他学习,母亲会送他逛街时候买小礼物。不贵重,但那种被人惦念感觉让人留念。
又像现在,他觉得切回归正轨时候又开始变得糟糕。
柏棋在家里最受宠爱,根本不怕柏父严厉责备,反正总不会真实施,他抽噎着站起来,神情却依旧有些洋洋自得——小海豚是他!
直到对上那道视线,漆黑瞳仁,幽深黑暗,孤寂看不见丝光亮,这样对视让他心生惧意,他胆怯跑上楼。
柏慕无意听这些争吵。
这种时候他第个想到就是裴锡,他男朋友,那边迟迟没有接通,他头次生出股执念,他坐在花坛上,遍又遍拨打,然后终于被接通。
“喂——”
继母拍拍怀里小儿子,语气疼惜:“棋棋听话,妈妈给你重新买个新,这个还给哥哥。”
“不!”
小孩子哭声尖锐刺耳,仪仗着年龄和宠爱在母亲怀里挣扎,泪水和鼻涕毫不客气抹在精致抱枕上面:“就要这个!妈妈,喜欢这个,呜呜呜呜呜……不是说家里东西都是吗?那这个也是,是哥哥抢走东西……”
“棋棋!”继母慌张抬头,看见那个孩子脸淡漠,像是什也没有听见般,站在那里静静垂眸,精致俊秀面容藏在阴影处。
“你胡说什?”继母轻轻捏下他胳膊,到底是不舍得下重手,她哪里想到随口说话会被儿子记在心里,她才没有心思去针对这个继子,平日里也就吐槽两下,这次无意间被捅破让她脸色变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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