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锡证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无人爱他,他对裴锡来说是特殊,裴锡于他也是如此。
这话裴锡已经听他说很多遍,但他还是耐心接下他话:“当时以为你追是故意逗玩,没想到是真。”
柏慕笑道:“为什会这想?”
裴锡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声,他当时着实没有料到柏慕对他感情来源,甚至因为柏慕追求并不明显,在很长段时间里都以为对方是要和他做朋友。
柏慕说:“是见钟情好不好?你当时是不是也喜欢,怎总是不搭理。”
弹奏钢琴,柏慕听不懂这是什曲子,但是这不影响他觉得好听,心情也被感染到,笑意盈盈。
裴锡难得见他这开心,两个人今天专门把时间空出来,算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第次这完整度过属于彼此整天,裴锡这才发现,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呆在块,不是柏慕有事就是裴锡走不开,这样静谧时间反而很少,所以裴锡喜欢和柏慕过各种节日和纪念日,他们会在那天完整属于对方。
柏慕听着音乐,忽然就想起来那天,静谧又雨声哗哗雨夜,裴锡朝他蹲下来,把伞朝他倾斜,他抬头就对上裴锡寒淡眸子。
裴锡当时问他:“柏慕……你呆在这里干什?”
其实他当时只是太委屈,明明他有爸爸妈妈,但是又像没有,如果开始就没有就算,他总不会有什落差感,可是他是从有到无,万千宠爱变得无人怜惜,爸爸妈妈都各自有新小孩,没有谁还会记得他。
裴锡说:“以为你在开玩笑。”更何况他能感受到自己感情松动,可是像裴家这样传统家庭是不会接受,那天裴锡状似无意念则报道,裴母直接打断他:“小小年纪别看这些乱七八糟东西。”裴父在旁边点点头。
裴锡无力感上升,这些在他父母看来都是乱七八糟和有违伦理事情,所以裴锡想着,如果最后没有结果,倒不如就不要开始。这会对他们彼此都好。
可他最后也没能控制住自己感情。
裴锡后来
偶尔关怀竟也会让他倍感珍惜,就像他讨厌呆在家里,却迟迟没有下定过决心去离开,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还在期待着什,他对柏棋没什感情,甚至在有段时间称得上讨厌——如果没有柏棋,是不是爸爸就会像以前样爱他?但这只是他可悲幻想而已,就像哪怕妈妈没有新女儿,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爱他样,他们婚姻破碎,对彼此不再有任何感情,连同这个并诞生孩子。
而个孩子,无论多少岁都会期待父母爱和包容,这个柏慕在很久以后才迟迟明白,这也是他为什当初狠不下心离开家原因。因为他每次归家,都暗含着期待和盼望,只是他从未得到满足。
“裴锡……”柏慕说:“你还记得你在兼职店附近遇到那天吗?”
裴锡说:“记得。”
柏慕说:“其实那天很感激你来找,当时特别自怨自艾,会做出什事情也说不出来,但是见你就觉得之前自己太悲观——你看,跟不熟同学还会惦念去哪里呢,说明也不是那没有存在感对不对?”柏慕歪歪头:“那天就觉得挺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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