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长大
才觉得自己那段时间尤其幼稚，文溪没有错，他也是，只是他们恰巧生在这样
家庭里，他没有办法讨厌文溪，因为对方很听话，很乖巧，但是有那
段时间里，他也没有办法像个正常家庭
“后来
再给你打电话，你说你已经有新小孩，希望可以安生下，不要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所以他就听陈蓉话，再也没有打过。他也不想这惹人嫌。
柏慕声音很平淡，看起来已经毫不在意，所以才可以在她面前这样坦然说出来，像是在回忆旁人事情。
陈蓉无可辩解，呐呐道：“妈妈不是故意……”
她真不是故意，可是也知道对孩子伤害已经铸成。如今被孩子直面点出来，她极力想挽救：“你也知道，当时文溪太小，也实在是没办法，有心无力，你们都是孩子，两个都爱……”
柏慕听见她声音，抬起头：“没关系，你可以慢慢考虑，如果没有什事情话，就先走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陈蓉下意识喊道。
柏慕停下动作，礼貌道：“还有什事情吗？”
此时没有文溪在中间说些调皮话缓和，两个人之间气氛下子又变得疏离冷漠。
陈蓉伤心极：“你就没有什话想跟妈妈说吗？这还是你第次主动联系，妈妈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和妈妈聊聊。”
但是这套说辞实在是太苍白，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继续说下去。
扪心自问，她对文溪比对柏慕好太多，这是她最小女儿，她如何能不疼宠？再婚家里还有别孩子，父亲宠爱不能只给女儿个人，总不能母亲也不足够爱她，以至于她时常觉得亏欠女儿，却忘记她还有个儿子。
她走时候，那孩子才十岁出头，也是正需要父亲和母亲爱护时候。
柏慕嘴角动动，最后还是什都没有说，两个都爱，那文溪和他选个呢？
他不想这样比较，因为太丢人，答案也定不是他想要那个，他和文溪是同母异父妹妹，他们生来所具有血缘关系，似乎让他作为哥哥，天生就要爱护这个妹妹，但是中间复杂关系，又曾让他度讨厌过文溪。
听到这些话，柏慕实在是觉得好笑，好像连心底都腾起阵火气，但是又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计较这些，他压下去那阵不舒服感觉，尽可能心平气和说：“可能在你记忆里，这是第次主动联系你。但是在记忆，曾经联系你无数遍，但是每次不是拒接，就是你接起电话匆匆告诉，你还有事情，要挂。那可能是你最忙阵子，忙到连你自己都忘。”
陈蓉有些茫然。
她真很忙吗？好像是没有，但是她必须要装作忙起来，不然小孩子只会无止休打电话，闹腾着要让妈妈回来，妈妈接他走，妈妈陪他玩。可那时候陈蓉觉得太累赘。
当时她也是气昏头，离婚，又太想要自由，不想再有任何东西束缚着自己，与前夫有关切都要通通远离。这其中包括她孩子。
那段记忆太磨人，连他自己都忘，但是柏慕却记得分毫不差，甚至连她那个时候说什话，是如何敷衍，也记得清二楚。可是他那个时候明明那小，记忆却如此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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