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鼻尖很凉,但嘴唇很烫。
程星亦感觉到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,被齐墨宣只手摁着手腕,
没等他反应过来,程星亦迅速扑上来,用力把他往后推,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上。
酒吧地面是用毛绒地毯铺成,好像质感还不错。两边都是沙发卡座,隔挡场子里其他人视线,灯光摇得再乱也没几束能晃到这里,摇滚音乐放得更大声。
在这隐秘角落里,酒意上头,程星亦压着齐墨宣,铆足勇气:“敢不敢亲?就知道你不敢!”
不敢也没关系,无所谓,他程星亦敢。
他副盛气凌人、势在必得霸道模样,看着眼皮子底下撑着半边身子目光深邃齐墨宣,倾身下去。
程星亦想,自己是昏头,发疯。趁着酒醉,他还有什是不敢说?还有什是不敢做?索性切都撂开,把眼前这位谪仙拉下凡尘,与他纠缠在起。
他深吸口气,把人按得更紧:“齐墨宣,你是不是喜欢?”
他发觉齐墨宣整个身体都紧紧绷着,好像在刻意隐忍。他偷笑,另只手掌轻轻抚在他小腹上,慢慢往上摸索,边回答:“画三年,是不是肖想三年?”
指腹路游离到胸口,又到喉结,再到耳后。程星亦声音放得更软:“每天晚上睡觉前想到人是吗?”他头歪,笑得更暧昧,“想什?想和做什?”
齐墨宣睫毛开始颤动,连呼吸都在颤抖。
威士忌和白兰地酒香在鼻尖和唇齿间萦绕,呼吸变得狭促起来,所有音乐和灯光都随之远去,两颗狂跳心脏挨得更近。
程星亦扯着齐墨宣毛衣领子,紧攥不放手。他质问:“你勾引。”
齐墨宣呼吸滞,低头紧紧盯着他。他身子踉跄下,齐墨宣怕他摔倒立刻扶住他侧腰,他又顺势凑上来。
两个人都只穿薄薄毛衣,发烫胸膛若即若离地摩挲着。程星亦抓着齐墨宣衣领往下拽,露出喉结和锁骨,被迷乱灯光晃得更诱人致命。
“帮挡酒。”
下秒,天旋地转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候,已经完全换视角,眼前是黑乎乎天花板和刚刚晃过红灯。齐墨宣反手把他压在身下。
“谁勾引谁?”头顶声音低沉得可怕。
程星亦懵。
这次却没等他反应,齐墨宣立刻封上他嘴。
程星亦又突然抓住他胳膊,把他带离墙面,往外推:“喜欢就不说是吧?是不敢说吗?为什不敢说?”
他追问着,又次推他肩膀。
齐墨宣边后退,边担心他跌倒,手仍隐隐扶着他。
“只会明里暗里勾引,又不说喜欢……”程星亦最后次推齐墨宣,完再凑上去,喘着气,“齐墨宣,你敢不敢亲?就现在,在这里。”
齐墨宣停住脚步。
“趁着说真心话时候偷看。”
“当着面脱衣服。”
“现在又抱。”
程星亦句接句说完,最后往齐墨宣喉结上哈口暖气,迷蒙眼波将他脸扫过遍,语气似是埋怨:“你说,你是不是在勾引?”
酒气袭人,他醉得又踉跄,齐墨宣扶在他腰上手稳稳当当。他扒着齐墨宣肩膀,只听到头顶传来微微不稳气音:“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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