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齐墨宣爸妈谎称他因为实习医院有工作留在穗城上班,所以没回敬城。大年初当天,齐墨宣和奶奶视频通话,奶奶只以为他仍然在大医院实习,祖孙俩通视频打得和和睦睦,还说好初五再通视频。
今天大早,奶奶吃完早餐便跨进房门,准备拿手机,走得太焦急没留意摔跤。老人家骨头不好,当场起不来,被送进市中心医院。还好只是骨折,并不是什大病,但仍然要修养上很长段时间。
深夜住院楼走廊没有个人,只有每隔十几米亮着蜡黄灯光,四壁空旷回荡着行李箱脚轮滚动声音。
间病房门轻轻打开又合上,罗永灯面容疲惫地倚着门框,齐雨歆小跑过去,喊她声“妈”。罗永灯抬头,看到从前方走来齐墨宣,没有神采眼睛瞬间亮起来,继而又黯淡许多。
六天之前激烈争吵还历历在目,但怨愤情绪早已消散殆尽。
程水温柔地问着齐墨宣家里情况,齐墨宣回答。程星亦则打开高铁app,又关上,来回反复切换软件。
程水用筷子敲他碗:“干什呢,吃个饭心不在焉?”
程星亦放下手机抬起头,看着程水眼神犹豫不定。他沉默半晌,突然开口:“妈,想跟他起去敬城。”
白雪山和金色海岸被留在家里。
程星亦就背个书包,因为只打算留晚上,他把换洗衣服都放在齐墨宣行李箱里。
快来帮端菜!”
程水声音在厨房里响起,打断浴室里暧昧氛围。程星亦如梦初醒,只好放下手里丝带,出门去帮程水端菜。
程水还念叨:“怎醒个花醒那久?不会醒就放着来。还有,去叫小齐吃饭。”
程星亦应承下来,又帮她收拾厨房,才回到浴室。
此时浴室已经放好三个水桶花,齐墨宣右手上丝带已经被他自己解下来,另只手握着手机,在听电话。
空旷走廊上立着颤颤巍巍妇人,面前儿子身形高大,气质沉静,偏执顽固,说走就走,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乖乖听她话小孩子。两人之间立着层累积几年隔阂,陌生得不像亲人。
齐墨宣淡淡喊:“妈。”
罗永灯怔愣片刻,点头:“你奶奶已经睡。”她伸出手想摸齐墨宣衣服,却又顿住,轻声问,“这些天你在哪儿过年?”
到达敬城医院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。
敬城比穗城偏北,多山,冬天夜里风恻寒恻寒,两个人下高铁后,直接打车去市中心医院。
在家里浴室那通电话是齐雨歆打来,此时她正站在医院门口等着,当看到齐墨宣旁边还跟着个程星亦时,直接愣在原地。
程星亦挥手和她打招呼:“师妹,来看看奶奶。”
齐雨歆没说什,在前面带路。
程星亦进门,他刚好挂掉电话,神情露出少有严肃。
“怎?”
齐墨宣默会儿,说:“奶奶住院,得改签,提前回去。”
高铁改签到今晚九点。
程水知道后,帮齐墨宣准备些年货,除他自己买之外还有好几袋子都堆在沙发上,预备他拿回敬城。顿晚饭时间,除程水,其余两个人都各怀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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