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您觉得他辜负
您
期望和培养。但是……”程星亦拿出手机，对着她咧嘴笑道，“您看过他画画吗？特别好看！”
“师兄！”齐雨歆小声惊呼。
罗永灯大惊失色，颤声问：“他还有在画画？”
“为什
没有？他多有天赋，
给您看，他
“大学时候他喜欢摄影，想买
架单反，是先买送给他，他靠摄影赚钱才还给。他大学学费和生活费，还要靠自己兼职才能交得起。”程星亦继续说，“过年很热闹，很多人都回家团圆，可是那个舍友并没有感受到姑妈家是他家。等过两年工作，他出去租房子住，过年就真只剩个人。”
他语速很慢，说完后周围气氛变得沉默，他抬头，看见罗永灯眼里透着更深心疼，齐雨歆则脸震惊。
趁这个氛围，程星亦又斟酌着说：“所以，过年能和亲人起过就已经很幸福。即使有不愉快事情，不妨放下芥蒂和抗拒好好聊聊，说不定会更解彼此点呢。”
他说得隐晦，他知道在罗永灯看来，自己这番话只不过是不明真相局外人好心劝慰而已，能宽慰她时，却解除不最根本问题。
果然，罗永灯迟疑下，又叹气：“也想跟他聊聊，这几年直在想办法……改正他毛病，希望他回到正轨，但他根本不明白苦心！都是为他好，难道会害他不成？”
“小程，真不好意思，本来是家里边吵架，结果还要让墨宣麻烦你，打扰你们家过年。”
程星亦笑着说：“没事阿姨，家里就和妈两个人，多个人也更热闹。”
罗永灯有些意外：“你爸爸不在家，还是……”
“不是，是单亲家庭，那个男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。”
程星亦说得很轻松，罗永灯却面露怜惜：“可怜孩子。”这时不远处长椅上空出位置，她示意程星亦坐下来。
程星亦下意识道：“有没有可能是方法不对？”
齐雨歆在罗永灯背后直给程星亦使眼色，让他俩别再聊这个话题。
程星亦却心念转，继续说：“阿姨，您真很厉害，能和叔叔在顺城买房，把两个孩子带去顺城接受更好教育，还培养他们上这好大学。齐墨宣想学美术，您也顺着他意给他交学费。”
说到学美术，罗永灯像应激样蓦地坐直起来，瞪大眼睛。
“妈妈……”齐雨歆喊声，拼命示意程星亦别再说。
程星亦顿顿：“这没什好可怜，直都过得很开心呀。只是妈比较辛苦。”
听这话，罗永灯好像想到什，有些动容，叹口气：“是，天下父母心呐。可有时候，孩子反倒不懂父母用心良苦。”
说完，她眼神游离到走廊尽头，似乎是在遥望着什。齐雨歆静静坐到她旁边，句话不说，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她话里所指。
程星亦想想，也在她旁边坐下来：“想到个舍友，他才是真可怜，很小时候爸妈都不在，只寄住在他姑妈家。因为姑妈家是收废品，他每天早上需要很早起床搬废品，搬完才能上学。放学回来继续搬，搬完才能写作业。”
罗永灯思绪被慢慢引回来，陷入程星亦讲故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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