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扇窗户皆是开条大逢,飘荡窗帘宛若对冷气给予欢迎致词。床上空空如也,姜烯将被子半垫在地上,半卷在身上,正蜷缩在书桌下狭窄空间里睡得极其不安稳。
听到动静,他几乎瞬间就睁开眼睛,伸手按在枕头下,警惕地盯着董酥白。
两人隔着黑暗对视好几分钟,似是确认面前人是谁后,姜烯才睡眼惺忪地从书桌下钻出来,无奈道:“哥哥,你干嘛这晚还不睡?个晚上吓两回。”
董酥白没回话,沉默地打量他好久。从昨天见面到现在,他总觉得这人哪里都怪怪,但具体又说不上来,就是跟他之前印象中模样差太多。
“怎?”
夜间池涴市出奇静谧,月光朦胧星影相随。拂面晚风编织成张柔软细腻薄网,依次安抚着城市各处角落和各色人群。
当然,这其中并不包括董酥白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熬夜熬习惯,好不容易逮到天早觉,他却相当没出息地失眠。
翻身拿起手机看眼时间,刚好三点半。
郊区清净在晚上就容易带上几分诡异,除不停扑打窗户寒风外再没有多余声音。
看眼地上溅落几滴泡面汤,逐渐淡去光圈带起他嘴角道浅显弧度。
他坐在沙发把手上,徐缓掏出盒廉价香烟,随着打火机引燃烟头,莹莹微光模糊映出张面无表情脸。
薄雾在他鼻尖延展消散,是股难闻劣质气味,与无边黑暗融为体,悄无声息。
静静抽半支烟后,他掐灭烟头,在嘴里嚼颗口香糖,给姜饼安置好半盆狗粮,又摸身明天要穿衣服,这才跟出去。
董酥白回去后把浴室小夜灯拔下来,过道书房各放个,转头见姜烯还靠着墙壁步顿地往前挪,干脆上前把将人扯进来。
见人直不说话,姜烯试探着想伸手碰碰他。
董酥白不着痕迹地躲过去:“没怎,你大半夜不睡觉当鬼吗?”
姜烯手在空中捞个空,攥攥拳,仰头道:“你不是也没睡。”
董酥白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,停在书桌下被子上,犹豫半晌还是出声道:“以前怎不知道你还有这喜好,有床不睡,睡地板。”
“床太软睡难受。”姜烯托着腮帮,半真半假地笑道,“不过如果哥
他搭上外套去客厅倒杯水,经过姜烯房间时还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看眼。
常年奔波在国内外各个城市,他几乎很少回这个家,所以预备齐全房间也只有他自己住那间。
昨晚他让姜烯睡是书房,里面只有张软乎沙发床,是他平时工作累用来短暂休息。
书房门没锁,半掩着。
董酥白轻推把,顿时被里面劈头盖脸寒风击个冷颤。
忽闪黄光让他眼前清明不少,董酥白等人视线慢慢聚焦回来,抬脚就往卧室走,却被人在身后又扯回去。
力道不重,就是多少有点理所应当。
“哥哥,家里还有吃吗?你刚刚把晚饭丢。”
董酥白扫开他手,想起自己确实丢他盒泡面,于是道:“冰箱里有面包,椰蓉那个是早餐,你吃别。”
他朝冰箱打去束光示意位置,留句“别吵到休息”后就回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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