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笑着夸他上道,她家就在巷口不远处,姜烯刚好顺路搭她程。大概是因为过年,正值下班高峰期路段上并没有什车辆,他把人送走后拐过红绿灯,路开去目地。
是座墓园。
这个时间段来墓园人很少,本就安静偏僻地方显得更为冷清。保安在亭子里打盹,姜烯给他看通行证明后沿缓坡向上台阶爬去最顶层。墓园里整整齐齐摆满墓碑,每块都干干净净,像是每个家庭用泪水洗涤过样。
长眠于此每个人,又何尝不是别人心里永远生长参天槐树。
姜向荣跟杨木碑位在最里面,上面还有束看上去刚枯萎不久花,是姜烯前段时间在两人忌日时送来。
白色轿车缓慢地驶进狭窄巷口,停在家已经挂上歇业牌花店前。店老板正收拾着门口没搬完花,她怀里满满当当花束挡住视线,脚下个不留神,险些往前滑跤,好在没站稳身子被人及时扶把,这才没浪费怀里大几百块钱。
“哎呦,谢谢谢谢。”
姜烯顺势帮忙把花搬进去,问道:“老板,店里还有玫瑰吗?”
“玫瑰啊,看看。”老板在里屋转圈,声音远远地传来,“小伙子,你要哪种啊?其他都卖完,就剩下戴安娜跟香槟。”
姜烯不懂花,光听名字也不知道长什样:“都拿给看看吧。”
他从手里挑束放在中间,坐在前面待会儿,才慢声絮絮道:“爸、妈,过年,来看看你们。你们两个拼起都凑不出个会喝酒,个人喝也没劲,所以直接没往过来带。忌日那天赶行程,过来放束花就没时间多留,今天还是第次有空在这里跟你们说说话。”
“公司欠下那些钱都还清,别人替你们垫付那部分也还完,总之就是都处理好,不用你们操心这些。还有个事……妈,舅舅直让陈星来问你们墓园位置……没说,不想见他。你要实在想他,就托梦给过去好。”
他扒拉着地上杂草,从包里端三盒盒饭:“爷爷被送去市里最好养老院,应该没什问题,就是他老是忘事儿,十次去有九次记不住。酥白爸妈前阵子也来池涴,这两天就住在他们家,本来今晚他们让在家
老板抱出两束花放在桌上,娇媚程度不相上下。姜烯看来看去挑不出来,索性都要,付款时又瞥见柜台上放几只白玫瑰,于是道:“老板,这个也起拿上吧。”
“这个不卖。”老板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,“害,这个是家那老头子买来送,自己都是开花店,什花没见过,让他别买别买非要买,浪费钱!”
老板脸皮薄,嘴上说嫌弃,可眼底发自内心欢喜却不是嘴硬能掩盖。她收完钱刚好也要关店回家,走到门口突然从手中抽只白玫瑰递给姜烯。
“大过年还出来买玫瑰,肯定也是给女朋友买吧,老公以前也喜欢像你这样弄什惊喜,们结婚几十年都没吵过次架呢。今天也是有缘分,赶在关门时候遇上,这花虽然不能卖,但是能送啊,给你朵算,要不要?”
姜烯听罢也不推脱,欣然接到手上,眨眨眼:“阿姨赐好运,当然不能拒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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