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”
董酥白只答个字,那边安静瞬,显然是认出来,声音顿时清醒不少。被子产生出轻微沙沙声,他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:
宁从咬块烧白,又塞口米饭,周围看转没找到目标人物:“姜烯呢?他怎当个经纪人神出鬼没?今天天都没见到人。”
“在酒店里。”董酥白聊到这事眉头微微拧,下意识地戳戳盒饭,有些心神不宁,“他说不太舒服,兴言今天戏份上午拍完,他就跟着回酒店休息。这两天温度不稳定,可能着凉。”
“就说嘛,你刚刚怎老是被导演喊卡。”宁从副果然如此模样,醋叽叽地调侃他,“喂喂,董老师,今天也直在擤鼻涕,怎没见你多关心两句啊?”
他嘴巴叭叭跟个电报机样,细数董酥白各种偏心事迹,扭头瞥见当事人还是保持不吭声只顾拨盒饭动作,也不知道刚刚浪费自己大把口水说话这人有没有放开耳朵听。
他就知道只要跟姜烯有关事出现,这人注意力就集中不到自己身上。
比这更合适下场。
董酥白翻看着剧本,上面每处被荧光笔涂上段落都能给他多添分底气,于是他深吸口气,再次回答宁从问题:“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没问题就好。”
宁从也不知道他为什短短几分钟内语气坚定不少,但他现在属实没经历分心这些。唐兴言拉着张脸从姜烯手里接过水,朝这边挥手示意他们过去。
也不知道是两人表现力好,还是李勉刚骂完人懒得说话,总之过程还算顺利,众人把心提到嗓子眼,战战兢兢也就用二十几分钟。
见色忘友东西!
董酥白往饭里倒点水,把米粒泡又软又膨胀后才像喝粥样配着菜往下咽。宁从本来也觉得剧组盒饭太硬吃不下,见状学着他样子泡点水,连喝带吸地送进肚子里,刚放下盒子导演那边就开始催人。
他们已经连着好几天超负荷工作,想来导演也怕出什意外,下午拍摄又很顺畅,便决定提早让众人收工。虽然九点多也早不到哪去,但比起之前熬到凌晨来说已经足够奢侈。
董酥白找个理由让曲清北先回去,自己则晃荡到姜烯房间外敲敲门。等几分钟不见有动静,他索性个电话打过去。
铃声“嘟嘟嘟”响许久,那边才低哑哑地给些回应,姜烯估计是还在睡觉被吵醒,也来不及看来电人是谁:“您好,哪位?”
导演说拍摄期只给三个月,这个时间对于电影而言可以说是很赶,众人歇不多久就得重新投入工作。剧组附近包有酒店,但除晚上睡觉那四五个小时外基本没人回去。
演员这个职业没比其他职业新鲜多少,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地过日子,整天下来可能也只能拍几个片段。董酥白捶捶吊威亚后发酸胳膊,端盒饭坐在房车里吃,宁从也溜过来挨着他坐。
董酥白是个典型温柔相配疏离心,跟谁都和和气气,但又跟谁都很难处到交心地步。
但宁从是个例外。
实则两人自毕业后很少有时间见面,都各自为理想奔波,也就微信上会偶尔说几句话,分享些近期喜怒哀乐。可两人待在起时候,还是不会觉得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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