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烯卷回被子里欲言又止,董酥白不明白他在纠结个什劲,但等两人正式开拍时候,他才知道姜烯担心不是没有道理。
阳台门紧闭着,他没推开,站在内侧向外看,就见姜烯背对着他,身睡衣坐在摇椅里,双腿随意架在矮凳上发呆。他胳膊旁桌面上摆烟灰缸,手里还夹着根还剩半烟。
董酥白没发出点声响,他整个晚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意识混乱时刻,连窗外车轮卷动风速次数都数出来,可他竟然不知道姜烯是什时候出去。
他先敲两下玻璃,随后才推开门。这个点外面仍是灰蒙蒙片,只有天边泛起小块橙红边线预告着它即将破晓。
姜烯听到动静,回过头,又看看表:“哥哥醒这早?还有个小时,再回去睡会儿。”
董酥白见他脸上没有半点惺忪,估计是醒有段时间:“你在房间打地铺就是为来阳台上抽烟?”
接自己去片场,他应该怎在不被人发现前提下光明正大地把这人送出去?
短短瞬间他设想不下五种方案,但事实却是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些。
第二天早,等董酥白被闹铃吵醒时候,地上早就没姜烯身影。他下床看看,枕头被子全被人塞到床底藏着。
这间房间采光不是很好,连几天大太阳只有今天能勉强覆盖半个阳台。董酥白临出门前把床底东西拽出来,挨个平铺到台面上晒,收拾好自己后才跟曲清北去片场。
剧组进度因为些私事推迟几天,空出来时间刚好能给姜烯再做做功课。接连两三个晚上他都缠着董酥白虚心请教,加在起也凑不出百个字台词,他反反复复调整好几遍情绪才勉强对味。
姜烯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,自从知道董酥白也抽烟后,再被他看到自己抽烟就没有之前那种做错事慌乱,伸着懒腰站起来:“是睡醒,平时也是这个点起啊。”
董酥白皱着眉大写不信,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个理由:“会儿就要怕你戏份,紧张?”
“有点。”外面抓不到风,但单靠身睡衣还是挡不住寒意,他怕董酥白待久着凉,便跟他起回里面,“你们专业演员每天都得被导演喊着骂,更何况就是个没天赋二没经验外人。”
好在孺子可教,至少对自己认知还算准确。
董酥白在心里补充句,嘴角勾起抹笑:“张导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人,你认真、尽力,他也不会逮着你不放。”
董酥白不下次觉得他还是适合当个花瓶,站那让人围着欣赏比较靠谱。
掂量下他现在程度,过关应该是没问题,于是强调几遍要多留心事项就准备关灯休息。
下午拍戏时候宁从带些好茶分给同组人,想来是董酥白常年喝咖啡提神惯,对咖啡有依赖也有抵抗性,难得几口茶喝下去,竟然还害得他失眠场。
数羊、自催眠、闭目养神,什偏门招数都使也只能进入浅睡,大晚上他怕吵醒姜烯也不敢大动静翻身,摸到手机看时间,已经快四点。
他从另侧下床,润口温水在嗓子里,走到床尾时才看到原本应该躺着人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