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时候天空毫无预兆地下雨,姜烯只带把小伞,跟董酥白并肩沿着马路边缘走,迎面却跟个男人撞个照面。
男人没带伞,活脱脱被淋成只落汤鸡。
入夏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姜烯压低伞面不紧不慢地往前走,董酥白把伞柄往他那边推点,再抬眸瞬间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瞬。
他暗自纳闷,怎感觉有些眼熟。
下意识地跟着转头看,也没留意到鞋尖拦路易拉罐,脚踩上去整个身子猛地往左边栽。
月月心里也不好受,可她太懂事,清楚如果郁郁寡欢她们家三口日子都会过不下去。现在至少有能走路选项,那切在她看来就还有希望。
她不想再提这些,扯开话题看向董酥白。
董酥白还陷在压抑情绪里没出来,注意到她视线,敛回神情问道:“是要跟拍照吗?”
月月不好意思张口,只点点头。
“好啊。”董酥白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机,举到个大多女孩都喜欢角度等她发号施令。
。”
董酥白皱皱眉:“肇事司机抓到吗?”
“抓到,个还在读大学男娃。”李全望向月月房间,“车是租,家里条件跟们差不多,赔八万块钱。们当爸妈什忙也帮不上,只能少在孩子面前哭,让她能好受点。”
“那月月……”董酥白开头,但没把话说完。
姜烯知道他想问什,他想问月月现在怎样,好好孩子少条腿,他怕她自己心里想不开抑郁。
脚踝处袭来阵痛感,他“嘶”声。
说时迟那时快,腰间被只手稳稳揽住,他身上也没粘到滴雨水。
“没事吧?”姜烯忙拉住他,急声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董酥白摇摇头。
他嘴上是这说,但走起路来还是瘸拐不敢在地上踩实,脑子里仍旧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刚才那个男人。
姜烯看着两人笑笑,手上静悄悄地从包里掏出沓信封,趁李全没注意塞进沙发靠背里。
在厨房忙活女主人不肯让他们任何个进去帮忙,自己利落地弄好大桌子菜,乐呵呵地喊他们趁热吃。
董酥白找个理由在中途出去趟,他记得开车经过时候在不远处看见家银行,绕路走没多久果然找到。
他取万块钱出来,又要信封跟纸笔,回去路上顺便买几大袋耐放水果带过去。
顿饭连吃带聊花足足三个小时,姜烯知道李全杂事多就不久留,让他以后需要干活随时联系自己,带着董酥白跟三人辞别。
周围安静片刻,房门被重新推开,小姑娘换条裙子转着轮椅出来:“悄悄话要小声讲,在房间里都听到。”
“哭过好几天可是都没有用,医生还是要锯掉腿。”
她想拿桌上橘子,姜烯见她够不着便递给她。
小姑娘说声谢谢,拍着自己左腿道:“老爸老妈不要再难过,这条腿还能动,没有瘫痪对来说已经是好消息。老爸答应过以后会努力赚钱给安假肢,到时候就又可以自己下来走路。”
李全作为父亲贯会在女儿面前维持坚强模样,可听完月月番话后他低下头,用手背擦擦眼睛,看不清是不是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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