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烯眉尖动动,不置可否:“还有亲人跟朋友,当然也会有人在担心你。”
唐兴言转头看着他,似乎是对这话不太赞同。
“亲人勉强相信,但朋友跟爱人在这没什用。”
腿上撕裂般疼痛久也就麻木,他体力不支
被雨水冲刷过得泥面映照出几森冷,姜烯呆滞好久,小心翼翼触碰上那只冰凉手,像是被迷茫吞没似久久没有动作。最后他微微低下头,眨眨眼睛,从眼眶滑落液体顺着鼻尖无声地落在地上。
他没有多余时间伤心,只在这里待小会儿就起身继续往别处找去。养殖场地理位置是不幸中万幸,他没有时间概念,不知道找多久,只知道他真真实实又见几个活人,虽说状态都不好,但最起码还能说话喘气。
他不知道他们具体情况,也不能盲目地帮什忙,更不敢随意挪动,只能半跪在前面把压在他们身上土堆刨开以此减轻点重力,手指被磨得血淋淋他也没多在意。
沿路找人时候还找到瓶矿泉水,确认是还没开封后,他才依次给众人人喂几口。自己抿小口,记下他们位置,把剩下最后点带回去给唐兴言。
“找到他们吗?”
体力也好不到哪去,找根能用木棍,安置好唐兴言后就拄着棍子沿个方向在周围绕圈。
面前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土坡,他在昏迷过去前明明记得养殖场里至少还有十几个人,可现在他个都看不见。
从他们被埋到现在也有天,他现在视线不是很清晰,全身上下都是闷闷钝痛,说不清哪里痛,但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。
养殖场里透不进光线,他分辨不出外面情况,但能依稀从当时泥石滚落方向判断,这里已经算是事故发生最轻地方。
最轻都尚且如此,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……
“王叔没,小刘他们在们斜对面,都还能讲话,剩下还有两个没找到。”
姜烯靠在身后水泥块上,他现在是真没什力气,简短地回答完后就不再说话。
唐兴言口气把水喝干净,跟他起安静几分钟,自己先开口:“你在想什?”
“想……想时事新闻更新得快,像这种严重自然灾害,昨天发生事现在网上应该都传遍。”姜烯目光淡淡略过眼前废墟景象,“是没什事,就是怕有人担心,情急之下会出乱子。”
“你女朋友?”唐兴言跟他共事这久还是第次提起过他感情状况,时想不出来他会喜欢什样女孩。
他没时间让自己沉浸在慌乱跟惶恐中,现在附近只有他个能动活人,养殖场是封闭建筑只有个出口,现在被堵得严严实实。还好他们位置就在旁边,只要他能抢着时间多找个人,就或许能多个生还名额。
他晃晃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些,走到处边角时却被什东西绊下,他垂头望去,才发现是只掌心朝上手臂。
周围只有这只手臂,从土堆里直直伸出来,毫无生气地垂落在地上。
手腕上绑条手工做粉红色编织手串,姜烯认识,是个跟唐兴言和董酥白都合作过很多次摄影师女儿送给他生日礼物。
他直戴在手上,宝贝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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