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皱眉,意识到什不对,立马挪到个相对安全没威胁性角落,下意识想去兜里翻药瓶,却发现下班时候刚好把药瓶收包里。
房间里昏昏沉沉,他格格不入地坐在原地发呆,不想去开灯也不想收拾。
他定是小时房,只要两个小时,他就想用这点时间让自己放空下。可他越是不让自己去想,脑子就越是叛逆非要他去想。
想董酥白,想他爸妈,想他爷爷……还有他以前舅舅。
“你要闹你就自己在这里闹,反正也不要脸,不怕丢人。”
杨伟成看他真打定决心不管自己,索性破罐子破摔,冲着他背影狠戾地提醒道:“小烯!拿你当亲生孩子看待,你别不识好歹!你要真这无情无义也没什好帮!”
“你不会不知道手上U盘里东西是什,你别逼,不想闹到你跟都不好过田地!”
姜烯闻言步子微顿,缓缓闭闭眼睛,终是没转头理他,独自回房间。
催命样嚷叫声从耳边消失,姜烯如释重负地脱力坐在地上,他太累,把全身力气都靠在床上许久没动。
脚都是僵硬。
他本能觉得姜烯威胁不止于威胁,他可能真干得出来,赶紧软下态度哀求道:“小烯放手!不找他!不找他!喘不上来气!”
姜烯手肘刚好抵在他脖子上,见他所言不假,确实被自己压得脸色发青,甩开手把他撂在地上。
短短几分钟亲眼见到他无数种情绪切换,姜烯多跟他待分钟都觉得恶心,言不发地径直往小区外走。
杨伟成躲到现在早就走投无路,他唯希望就是要到钱,自然不可能放过姜烯,吐口痰爬起来照样跟着他。
强行伪装出来镇定在只有他个人时候土崩瓦解,他仰头倒在床上,用手肘挡在眼前,花十几分钟消化完满腹委屈。
眼尾水渍被袖套吸干,他突然有些迷茫。
情绪下消失得太快,不受自己控制,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反应。
是该继续大哭场吗?还是要发疯样在房间到处乱砸发泄情绪?
他好像时间脑子钝住没法正常思考,眼前东西变得有些虚幻。
望山居附近很难打到车,姜烯也不想打车,无视掉杨伟成跟在身后念叨,个劲走快两个小时路程,到市中心家五星级酒店要间单人房。
杨伟成没钱订房间被安保人员拦在楼下,他眼看姜烯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,连忙不顾形象地在大堂里撒泼打滚大喊大叫。
言语中满是姜烯这个晚辈没良心,害得他现在要流落街头。
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,安保人员为难地看着两人。
姜烯摇摇头示意自己跟他不认识,按规矩办事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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