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大厅
灯关
，让人跟出来坐在自己视线范围内。
回厨房拉开冰箱门，里面只有
颗孤零零鸡蛋盯着他看。
相比于上面空旷，冰箱下面冷藏室就热闹多。各种速冻食物那是应有尽有，想弄桌满汉全席也就是费几个微波炉事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董酥白先蒸点包子给姜烯垫垫，随后果断点外卖，把这人爱吃东西从主食到甜品小吃挨个点个遍。
他端着包子从酒柜取几瓶酒，回大厅在姜烯头上拍拍，递个不烫过去。
杨子轩知道自己等不到这个表哥道别，留句“保重”就断通话。
房间里安静几分钟，东桦院那件案子警方最后有说明，所有“学员”被非法拍摄影片全部集中销毁。
董酥白隔着布料按住兜里U盘，只觉得烫手，到现在都余悸犹存。
姜烯留意到他动作，无声地靠在他肩上。
原以为他会问点什
，比如为什会被关在里面之类。可直到长时间缄默结束，董酥白再次开口，也只是问他个重复问题。
意。
“你别误会，
前段时间有事回国趟，爸不知道为什不在家，U盘是撬开他柜子从里面偷出来。”
那边隐约传来女人迷糊声音，杨子轩低声哄两句，又继续道：“哥，知道跟爸亏欠你很多。可笑吧，性格直挺懦弱，不敢正面反抗爸，就只敢这样私底下偷偷跟你说。”
“爸跟以前不样，他现在已经疯，知道他定会拿这个U盘威胁你给他钱，所以才把它偷过来寄给你。就是想帮你，没别意思。”
姜烯淡淡冷笑声：“你不是想帮，你是想让自己安心。”
“给你买好多吃，会儿就到，先垫点。”
董酥白有意无意地想找点事情给自己干，他想知道姜烯过去，但又害怕那些东西自己受不住。
姜烯接过包子口没
“你晚上没拍照给，是不是又没吃饭？给你弄点吃。”
“还不饿，哥哥别走。”姜烯不是没听出他言语里自责跟后怕，所以尽可能让自己讲话声音显得轻松点，“陪待会儿，说好要把之前事告诉你。”
董酥白沉着嗓音握住他手，直言拒绝，他不想让姜烯再回忆遍这些痛苦。
但姜烯也学着他样子拒绝回去，他挡在身上最后块布都掀开，也不怕再多点。
董酥白拗不过他，只好放低声音商量道：“那也得先给你弄点吃，晚上不能不吃饭。”
“那也没错。”杨子轩倒是不在乎他冷言相对，自顾自地说道，“女朋友怀孕，她身体不好，宝宝也不是很稳定。就想着是不是干太多窝囊事报应来，所以就想尽力弥补点。”
“这是爸之前喝多被问出来，U盘本来是东桦院那边留着作威胁，不会外传。但爸说他能用这个找你要更多钱，这才拿到。”
他想想，又补充道：“不过哥你放心，确认过，U盘只有这份。而且可以用孩子命发誓，里面东西眼都没看过。”
“这次走之后，就不打算再回国，今天就当跟你告别吧。”
他股脑地说完，停顿良久。姜烯既没有挂电话，也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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