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烯安抚地在他手背拍拍,语气还有点骄傲:“真没事,自救意识可是连医生都亲口认定厉害。”
董酥白扫他眼,依旧没说话。
姜烯知道他压根不信,便直接跟他坦白道:“其实刚开始也没有这强意志力,但后来就有,哥哥知道为什吗?”
董酥白摇摇头:“为什?”
他嘴唇动动,还想问问他关于那些药事,但脑中却直回响起曲清北说患者会介意,于是先扯句题外话。
“姜烯。”
“嗯?”
董酥白认真道:“精神疾病至少在看来是被严重低估种病,患者永远比别人听到更难受,所以也从来不觉得他们跟别普通人有什不样。”
他这番牛头不对马嘴话让姜烯懵瞬,似乎搞不懂话题怎转变这快。但随后在看到他从包里拿出那瓶维生素B时候,他就都明白。
姜烯提到这事依旧摇摇头:“你当时事业刚起步,存款总共也就百来万。钱事能搞定,不想你掺和进来。”
董酥白拉过姜烯手臂,缓缓沿着上面淡下去疤痕停在手腕。
直到现在不被反抗地仔细去看,他才看出来上面疤痕有烟头烫,也有小刀割。
他安静好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,沙哑得难受:“这都是你自己弄吗?”
姜烯也没有想反驳意思,不好意思地点头:“你放心,以后不会,跟你保证。”
第,刚好安排去带唐兴言,又刚好在茶水间堵到你个人。”
他情绪实则缓和大半,有时候他真连自己都特别佩服自己恢复能力。
挨过最难段日子,后面所有事对他来讲都不值提。
看董酥白还是高度紧绷着,心里更多是瞒他那久愧疚。
两人对彼此感情没有谁多谁少区分,他这年多不好过,董酥白也样。
“哥哥……”
董酥白把翻开包装贴纸仔细贴回去,跟他解释道:“你去是清北家开心理咨询室,吃药时候被他看见。”
两人沉默地对视几秒,谁也没想到会是这被发现。
姜烯表情从僵硬最终变成无奈,苦笑着轻叹声:“哥哥,你真是点底都不给留啊。”
董酥白小心翼翼按揉他手腕上疤,想到这些是他自己弄出来就浑身后怕。
他这是句真话,毫不夸张地说,在东桦院里所有人都有过极端想法,可他从来没有。
他知道该死不是自己。
所以每次控制他那股冲动消退后,他都觉得后悔,坑坑洼洼难看死。
董酥白看着他,也跟着重复遍:“嗯,以后不会。”
自己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。
他轻声道: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
有泪水顺着董酥白鼻梁滑至下颌,他眼睛眨好久才勉强止住。微微侧开脸掩饰性地擦掉,紧接着回头,毫无预兆地重重撞向姜烯嘴唇,也不顾上疼不疼。
姜烯自然地迎合上去,从被动慢慢变成主动。
两人都带着酒意,以至于这个吻越来越香醇。
董酥白知道他背后经历远远不是几句轻描淡写就能概括,被姜烯松开后,他才又问道:“为什不来找?拿出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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