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亮忽然扑哧声笑,他点点头,眼神和缓几分:“知道。”
他说他知道,就是真听进去放在心上。宁小诚也笑,拍拍他肩膀:“回去吧,明天有空儿,约上武杨,起吃顿饭,也好长时间没聚。”
“下周吧,这周有个会,得开几天。”
“什会?”
“也不知道,关于国际安全方面吧,老刘也在受邀之列,得发言。”
可是要说过分,倒也不过分。
好歹,那是条人命。
宁小诚张张嘴,却又什都说不出来。那是人家两个人之间事,外人,关系再怎近也是插不进手。
“就句。”宁小诚打开他递给自己那瓶水,也仰头喝大口。“这个坎儿,你能过去,皆大欢喜。”
“你过不去,也个人挺着,别得不偿失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
礼堂广场外停不少车,路灯照,很亮堂。宁小诚跟他在里头绕两步,走到沈斯亮车前。
他车是很低调款式,黑色奥迪a8,沈斯亮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扔进去,拎两瓶矿泉水。
水是车上常年备着,国外进口来拓地,价格昂贵,沈斯亮这人对随身用东西直有种变态专和热衷,也很讲究,牌子从不轻易更换。
沈斯亮拧开瓶盖灌两口,半晌,才靠在后备箱上低低叫宁小诚声。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她这三年过不易。”
沈斯亮反问他:“你怎知道她过不易?”
小诚大他岁,对他话中明显挑衅视而不见,反而包容笑笑:“对,不知道,你应该比知道清楚。”
十点多,除路灯,哪里都是黑漆漆,偶尔有警/卫走过巡逻,碰上他们用手电照照,沈斯亮不耐烦抬眼看过去,卫兵认出来,迅速收手电。
小诚跟警/卫打招呼:“车在礼堂,拿马上就走,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沈斯亮从南京毕业以后,直在总/参外事局二处工作,老刘是他直属领导,也算是他们半个长辈。
宁小诚知道他忙,点头应下。
沈斯亮上车,隔着车窗,宁小诚叫住他:“听说你最近往海淀那
他是告诉他,也是威胁他,别乱来。
沈斯亮紧紧盯着他,眼里温度骤降,宁小诚也毫不躲闪和他对视,气氛忽然变得很冷。
秒,
两秒,
三秒。
“小诚。”
“嗯?”
“当初……你们是不是觉着对她做挺过。”
过吗?能不过吗。
个刚刚大四姑娘,二十出头,好端端,硬是被他逼退学离开北京,在外风雨漂泊三年,无人敢问生死,如今回来还得胆战心惊,不敢让他知道。
带队排长认识俩人,都是活祖宗,在这院儿里住时间比他们这些站岗人都长,赶紧说句不要紧。
在外头折腾半个月,车马劳顿,沈斯亮精神确实是有点不太好。他只手勾着行李箱,脖子往后仰仰。
这是沈斯亮累极状态,他累,就不爱说话。
等那队警卫走远,小诚才又开口道:“估计武杨今天没答应程聪这局应该是去接霍皙,不是冲你,要不就是蓓蓓没办法才找他,你别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沈斯亮说。“他本来也不太爱程聪那帮人在块儿,没多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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