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蓓蓓高兴大呼:“霍皙姐万岁!!!!”
两个人换运动服,穿球鞋,起往体育场走。今天这礼堂演出好像还挺隆重,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里面奏着礼乐,陶蓓蓓边拍着球边学着今天电视里看到几个动作,很投入。
在陶蓓蓓二十出头人生里,她有大半时间都是与排球为伴,后来她因为在次严苛选拔考试中伤脚踝,与国家队擦肩而过,从此不能参加任何比赛。她心里苦,也难受,但是却始终没放弃自己梦想。
陶蓓蓓打个嗝,舒服摸摸肚皮。脸心满意足地说:霍皙姐,咱俩会儿出去散散步呗,今天晚上住你这儿,不走。”
“吃多,懒得动。”霍皙把头发随便挽,收拾着桌上大片狼藉,用脚踢踢陶蓓蓓。“床上坐着去,地上凉。”
她把垃圾扔到厨房,陶蓓蓓跟屁虫似跟在她身后,朝她撒娇:“出去溜达溜达嘛,吃那多,不消化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就传来两声轰隆炮响。
这是大院儿里个老规矩,但凡这里发生什大事,谁家婚丧嫁娶,上级视察下级参观,总是要鸣几声礼炮图个氛围,
娘都热个大红脸。
霍皙这老房子很少来人,今天陶蓓蓓咋咋呼呼这折腾,屋里显得有人气儿,霍皙特别开心。
她把南北两个朝向窗户打开,拖出张矮方四角楠木小几,原来是许怀勐给她预备着在窗下练字用,霍皙仔细擦干净摆到电视前,又铺块桌布,从橱柜里拿出两只长脖子玻璃杯,倒上满满黑啤。
女排五点半开始,打开电视时候,第局已经进行到半,中国对日本,十二比十。
陶蓓蓓看比赛就兴奋,会儿拍拍大腿会儿嚷嚷两声,霍皙也不说话,就坐在旁边给她剥小龙虾,时不时吸吮下手指,看到比赛激动处,两个姑娘就会很有默契撞下杯,喝大口啤酒。
陶蓓蓓眼神亮,蹭下跑到阳台去看热闹。
“霍皙姐!今天大礼堂好像有演出,你看,外头好多车。”
霍皙走过来看,还真是,平常冷冷清清院子里此时多好多人,各色车辆穿梭不停,陶蓓蓓央求她:“这热闹咱俩就出去走走呗,不去礼堂,刚才看比赛犯球瘾,打两局就回来。”
陶蓓蓓知道霍皙不愿意出去露面,她死皮赖脸求着她,也是想让她迈出这步。
霍皙何尝不知道她小心思,她掐掐陶蓓蓓脸蛋儿,转身去卧室换衣服。
这样日子很久很久不曾有过。
霍皙记得那年夏天,她刚搬来这边,高三每晚需要上晚自习,她刚转学过来,进度跟不上,就每天四点半放学回家,在院里遇上同样刚放学蓓蓓,俩人起结伴而行,她个人住,相对于陶家严苛环境轻松很多,蓓蓓愿意粘着她,常常背着书包来她这里做作业。
霍皙给她拿阿姨准备好新鲜水果,给她找她喜欢看漫画书,盛夏晚风吹,吹进屋里室丁香花气息,窗帘浮动,到晚上,两个人就起躺在整洁床单上说悄悄话。
那个晚风习习夏天,是霍皙为数不多值得回忆青春岁月里,最值得怀念段时光。
晚上七点,电视里比赛已经结束,中国大获全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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