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靳语气不容置疑,霍皙对他这种不容反驳工作作风终于发飙,对着窗点根烟。
“严靳,你不觉得你……”
话出口,霍皙自觉失态,和他不过认识短短个月,要真是红脸争吵未免自己太过无能,她沉默抽烟,严靳察觉到她脱口而出怒意,忽然笑两声。
“怎?对态度不满意。”
霍皙抽烟毛病是年前在摄制组养成,摄制组条件艰苦,见惯人情世故,霍皙生性冷僻,又不善发泄自己,许多情绪压在心底,有时候就会躲起来,找个没人地方静静抽支。
晚上十点,她翻开记事本,开始在灯下提笔眷写稿件,结尾刚画个句号,手机在此时再次响起。
来电人,严靳。
他总是喜欢在晚上安排工作,而且不喜与人短信,从来都是亲□□代,短短数语,也从不废话闲谈。有时候霍皙曾度以为,他敬业刻板到每天躺在床上睡觉时,都会猛然想起什来抄起电话。
“喂?”
浴室水声停,陶蓓蓓应该已经睡下,霍皙声音放很轻。
在车顶,头发被风吹乱,远处不知是日出还是日落,深蓝色暗沉天幕下,她低头正在写着什,嘴唇,睫毛上沾染皆是风雪。
微博最后,她说道:亦飘零久,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
尤梦把那张照片存在手机里,反复看十几遍,反之,尤梦翻翻自己,个被高度精修过写真头像,内容千篇律学校或者商场,某天买新衣服,隔天买双限量版新鞋,内容虽然繁多丰富,可是总觉着自己矮对方截。
不是容貌,而是经历,是纵横几年光阴,尤梦不管怎追问都无法企及,别人过去。
那天夜里她关注霍皙,又友好发私信给她。
她烟瘾不大,只有在极度克制不住自己时候才会摸出来。
霍皙还记着自己第次尝烟,是在广西出事儿以后。
那对道德沦丧
“这周网站专栏是咱们组做,以前规矩每人天准备篇稿件刊登,周五轮到你。你好好准备。”
霍皙起身窸窸窣窣掩上阳台门,问道:“刊登什内容?稿件多长?”
“随便你,贴近咱们组选题,民生,医疗,交通,食品安全,字数不限。”
霍皙试图挣扎:“进组个月,从来没参加过外出采访任务,每天除校对就是打杂,手里也没任何时效题材。”
“不管,那是你问题,今天周二,提前三天通知你,你有足够时间准备,要是弄砸,取消你见习资格。”
霍皙隔天早上看到,出于礼貌,也关注回去。
于是在互相关注这段时间里,尤梦总是有意无意在微博频繁提起这位s先生,她觉得似乎这是她与霍皙抗衡唯筹码,s先生带她吃顿很昂贵晚餐,s先生皮鞋,s先生在夜晚送她回学校时车子尾灯,s先生开车时无意入镜袖口和手。
于此同时,霍皙也意外收到很多平日里没有,陌生恶意攻击。
对方都是以私信方式发来消息,例如“丑人多做怪”,“真能卖弄,故作玄虚。”,“没人跟你说你长很丑吗?贱女人。”种种种种。
这些别有用心小心机被霍皙看到,淡淡笑,随手关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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