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长!首长!”
沈斯亮回头:“喊?”
“对!就是你!”有胆子大女同学附和,带着个素面朝天女孩儿走上前来:“咱们这位姑娘特敬佩你,首长能给留个电话吗?”
沈斯亮宽和笑:“咱可不是首长,就是个司机,今天来给领导凑数。”
人家不依不饶:“不管你是不是,反正比们级别高,级别
沈斯亮坦坦荡荡交代。
他和她是在次年末汇报演出上认识,那天去人很多,军区各部负责人,主办方,很多有名有姓领导首长都在。本来去看演出这事儿沈斯亮可参加,也可不参加,谁想到那天应邀刘卫江临时主持个会议,把请柬给他。
他本来不太爱看这些歌舞演出,寻思找个靠后位置点个卯,中途就溜出去得,没想到入场,多半都是跟他爹关系不错,工作上有往来叔叔伯伯,见沈斯亮来,帮人抓住他不放,直接拎到前排就坐。
那场演出重头戏就是艺术学院排练出舞蹈,叫川颂,讲就是川军团当年英勇杀敌浴血奋战故事,那排排化着妆战士在台上跳非常认真,配上荡气回肠音乐,谢幕时博得全场片雷鸣掌声。
最后有个环节,是需要首排领导上去和演员握手,敬礼慰问,刘卫江没到,大家鼓动着沈斯亮上去。
泼身水,转着圈说是没爹野孩子。”
“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叫野孩子,回家跟妈说,妈搂着半天没说话,从那以后,家院门从她下班回来以后就被关死,再也没出去过。”
霍皙笑笑,浅淡道:“后来长大点,发现妈总是趁着没人时候看照片儿,那照片有年头,她穿着衬衫,跟在个男人身后,手里捧着本子,看着看着,就哭。”
“直天真以为爸是真死,直到许怀勐把接回来,才明白他们说野孩子真正意义。”
“所以沈斯亮,是真不想,再重复遍妈妈路。”
沈斯亮推辞,别,咱级别低,今儿就是来凑个热闹,底下坐着厉害人物多,不出这个风头。
有人说,斯亮,你看台上那个小丫头,眼神直勾勾盯着你,好歹咱也绅士回,上去给人家敬个礼。
被大家这鼓动,沈斯亮赶鸭子上架似,就被推到台上去。
先是给人家姑娘带朵儿花环,又跟人家握手,底下掌声不断起着哄,不让沈斯亮下来,最后起合影互相敬过礼才算是完事儿。
临走时候,乌泱泱帮人往停车场走,沈斯亮穿着棉大衣刚下台阶,就听见后头有帮小姑娘清脆嗓音喊他。
霍皙发自肺腑跟他说真心话:“知道她是个好女人,但是并不能抹杀她确确实实伤害别人家庭事实,每次许善宇看见那个德行,都特能理解他,这事儿换,也不平衡,可能会做比他还要过分,沈斯亮,是喜欢你,可也有原则。”
尽力争取,绝不强求。她这是想走。
听这话,沈斯亮就明白她是什意思,明明跟她解释过,可她就是不信任自己。
夏天病房闷热,人心里也烦躁,沈斯亮耐着性子:“跟尤梦事儿早过去,当初跟她在起。”
“是因为觉着她有点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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