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都把身份忘,小馆里纯红木桌椅抡起来,啤酒瓶子满天飞,骂声,叫嚣声,碎裂声,唯独没有告饶声。
最后不知道是谁报警,茬架几个被抓走,唯独沈斯亮和许善宇俩人是用担架扛着出去。
出事儿,偏偏双方家长都不管,放在医院里由着那俩孩子自生自灭,口径倒是出其致:死活该。
许善宇邀功似:“你不知道,那孙子让打多惨,都吐血。”
霍皙脚刹车,俩人控制不住往前跄,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去。
霍皙也不反抗,许善宇举起来拳头又讪讪落下,绕着她圈圈走:“看你这脸色不太好,是谈崩?”
霍皙上车,扭头冷然问他:“你走不走?”
“走走走!”许善宇扔烟头赶紧跳上车,他出门为抓她走得急,兜里就剩百块钱,打车花八十多,要是给他扔在这儿,还怎不知道怎回。
“你走那年,跟沈斯亮起在这儿住过院。”许善宇看她心情不好,寻思给她讲故事给她解解闷。
霍皙开着车,面无表情。
点折腾,身体问题点儿也开不得玩笑。
沈斯亮母亲去世以后,娘家跟他爸爸关系直很疏远,但是对沈斯亮却很好,罗选又因为年轻时候直接受西方教育,思想不古板老派,沈斯亮跟他总是没大没小。
“哪儿有你说这严重。”沈斯亮把片子接过来,语气暗含责怪罗选夸大病情,装模作样认真看看。
罗选叹气摇摇头,感慨他不重视自己,又把另张ct拿出来:“这个你前几年肋骨伤复查,不放心,又叫人给你拍张,现在剧烈运动时候还咳嗽不?”
“挺好。”
早晚路上高峰期,这大个车拦在路中央,急后头
许善宇瞅瞅霍皙脸色,接着往下说:“俩,他肋骨折根儿,脑袋缝四针,但是他比遭罪,在医院躺个多月。”
想起那件事,许善宇很是得意。
那是个冬天,就在霍皙走后没几个月,他们行人去前门常去那家小饭馆吃饭,结果碰上沈斯亮他们几个,那天店里人满为患,就剩张桌,两伙人几乎是前后脚进大厅,都是常客,让谁不让谁老板娘也为难。
许善宇看沈斯亮不顺眼,沈斯亮那段时间也因为小航去世,霍皙不告而别心里窝着火,于是两伙人谁也没说什,随便寻个由头就茬起架来。
那天打是真狠呐。
“嗯,胸部水肿已经消失,但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。不舒服就说,别逞强。”罗选严肃道,说完,从胸前衣袋里拿出只钢笔,在他床尾病历卡上刷刷写备注:“这几天值班,护士天二十四小时给你盯死,甭想着找机会往外跑。”
沈斯亮住院到现在,虽说来探病人多,但是没个是真知心能照顾他,亲爹沈钟岐因为自己二儿子去世,对医院有阴影,知道以后也没说话,点点头,让秘书过来看眼情况,表示自己知道就作罢。
所以罗选这个当舅舅,难免对这个外甥多分点心,寻寻私情。
……
霍皙从医院里出来,疾步下楼,走到停车场,许善宇正靠着车门堵她,他鼻梁被她撞肿起来,见着霍皙,跟只大狗熊似就扑上去:“丫挺欠揍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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