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没什大碍,人家俄罗斯专家赞赏他训练有素,上头商量给他记个功。这事儿传出去,大家总拿这个开玩笑。
沈斯亮只手扶着方向盘,显然那只胳膊还没好利索:“都谁啊?”
“,陶戈他们,五打五,来不?”
“行不行给句痛快话,都等着呢。”
沈斯亮以前也是学校足球队种子选手,踢就是后卫,懂球都知道,当后卫要最会审时度势,关键时候能防守,转场时候敢进攻,是整个队伍中最深藏不漏力量。
晚上警卫排几个兵在体育场攒场足球赛,小规模,就五个人,他们换大背心和短裤往场地走,正好遇上陶家三个兄弟和武杨,闲打趣说嘴:“武爷,陶哥,们踢球人手不够,凑个份子呗。”
武杨犹豫,本来是想去陶家给陶蓓蓓她爹拜寿,这下两头脱不开身,陶蓓蓓因为母亲在厨房说那番话心里低落,不想回家,便撺掇武杨去参加。
多长时间没运动,就当活动身子骨儿,陶戈他们也点头答应,可是算来算去,还差个人,有个兵说:“看看体育场有谁,咱再找呗。”
“那帮小子踢球耍赖,玩儿脏。”
踢足球,讲就是个团队精神和默契,不认识人临时组队,影响发挥,武杨琢磨着去哪儿再找个人来,正好不远处过来辆车,武杨拍大腿:“有。”
“行啊。”沈斯亮痛快答应:“回趟老爷子那儿,换身衣裳,你们在球场等。”
住院个多月,他得先去沈钟岐那儿报个到。进家门,沈钟岐正好往桌上放最后盘菜,沈斯亮往玄关扔车钥匙,吸吸鼻子,股子炖肉味儿:“爸,您忙什呢?”
见他回来,沈钟岐不似往常严肃,呵笑着说:“知道你回来,给你炖点儿骨头,多少年不下厨房,手艺有点生。”
其实沈钟岐年轻时候,厨艺很棒,尤其是在妻子去世以后,沈斯亮拉扯着年幼弟弟在家,那时候沈钟岐下班早,也不像现在这忙,每天晚上都回来给他们哥俩做饭,都是部队最朴实做法,实惠,特别香。后来长大点,小航能走路懂事儿,沈钟岐就不像原来那常常回来,沈斯亮就带着弟弟去吃食堂。
那时候哥俩有个老式打饭搪瓷缸,墨绿,次缸饭,半缸菜,吃能有
他去拦车。
沈斯亮踩着刹车慢慢停下,降车窗,先跟陶蓓蓓几个哥哥打声招呼:“大晚上你们都在这儿干什呢?”
武杨趴在车窗外:“大功同志,咱们弟兄踢球,差个后卫,你来给凑个人手呗?”
沈斯亮那胳膊是在沈阳出发去演习基地受伤,基地在个水库后头,两侧全都是盘山路,不知道谁在上头设路障放三角钉,司机车速快,没刹住,眼看着就要翻,当时车里坐不仅有演习首长,还有俄罗斯那边飞机专家,沈斯亮眼疾手快抢把方向盘,车万幸没翻到下头,后排两个重要人物没受大伤,沈斯亮和那个小战士却遭罪。
当场就有医疗队赶来抢救,得知是骨伤以后,沈阳这边不敢擅自做主,联系沈斯亮单位,刘卫江知道以后也吓跳,赶紧安排人联系直升机去接,沈家就剩这个儿子,要是真出什事儿,他爹非过去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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