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乐不是种情绪表达,而是种生活状态,是心安理得,家人健康,自没有任何情感负担下种状态。
沈斯亮合上那本书,忽然就生个念头。
他想,就这次,也只去这次。找得到,是运气,找不到,是命。
他背着所有人买第二天早最快飞往内蒙古机票,路在通辽机场赶往火车站,乘夜间火车去海拉尔。
火车咣当咣当开着,车厢寂静,都是远归熟睡旅客,他个人,裹着绿色军大衣,穿着以前冬季拉练时最厚棉鞋,在车厢吸烟处望着窗外发呆。
始终没有。
直到看到最后两页时候。
那是整个拍摄记录组全体人员对读者回馈版面,上面有些在拍摄过程中花絮,还有大家在新年伊始之际写下新年祝福。
所有人都是以句,在□□为开头。
她被放到最右侧,个非常不起眼角落里。
说小航哥都走,你就原谅霍皙姐行吗,她自己心里肯定也特难受,再说,小航哥其实也不是霍皙姐害死……她找不着你着急才……谁也没想到小航哥会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,蓓蓓不敢说。
“蓓蓓,回家吧。”沈斯亮给她用拇指揩掉眼泪,不愠不火劝她:“和你霍皙姐之间事儿,你还小,别管。”
陶蓓蓓糯糯起身,被沈斯亮搂着肩膀往外送,到门口,又回头瓮声瓮气:“斯亮哥,其实不小,什都懂。”
“知道你肯定还喜欢霍皙姐,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儿,就把她找回来吧,咱们群人还和以前样,多好。”
层层叠叠白色山脉,枯树,偶尔略过木屋人家,个距离北京千公里以外陌生城市。沈斯亮出神想,她现在在哪儿,会不会在草原某个地方安睡,会不会明天早上醒来,就能看到那道熟悉身影。
整个春节,他是在火车上度过。
到当地,很难找到前往草原车,沈斯亮找个火车站门口接私活儿面包,司机拉着他往草原走,用不太熟练普通话和他闲聊:“小伙子来旅游啊?”
沈斯亮答:“来找人。”
“亲戚?还是朋友?要是来访
显然是不太习惯面对这样镜头,她坐在深沉蒸腾不冻河旁边,就着黑夜燃起篝火,笑生/涩,可是眼中从容。
她说,祝愿所有人在新年里,新年快乐。
那句话是手写,最后没有用叹号,而是句号,让人很容易想起她说这句话是语气,淡淡,又发自内心,祝福所有人都能在这个新年里,快乐。
沈斯亮想起她以前说过话。
她说,斯亮哥,你知道吗,人在没有任何希望和生活目标时候,想要快乐是非常难件事。
小丫头裹着厚厚羽绒服,在雪地里慢慢走远。
沈斯亮只手插在裤兜站在窗口目送她,等到那道身影看不见,他转身去找那本杂志。
杂志很厚,上面印着《图行地理》四个大字,白色底封,红色字体,上面放着这期摄影封面图片,是片望无际草原,标题加粗写着。
——新年伊始,来自□□祝福。
沈斯亮靠着沙发在地上坐下来,开始页页翻,从七月翻到九月,九月到十月,他试图在里面,在每篇文章结尾,找到两个熟悉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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