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他们训练场那花坛掐把,让人家姑娘直接糊脸。”
霍皙倒在座椅上笑,笑着笑着,就乐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知道蓓蓓对武杨心思吗?”
“傻子都能看出来。”
沈斯亮其言之意,武杨还不如个傻子。他沉吟着:“蓓蓓心思浅,什都写在脸上,这多年跟在武杨身边儿,说没感情那是扯淡。”
霍皙知道他想什,刻意避开这个话题:“咱俩别在外面站着,怪傻,你送回家吧。”
沈斯亮点头:“行,你等着。”
他去单位里头把车开出来,两人在路上闲聊,沈斯亮跟霍皙讲前几天武杨闹得笑话:“也不知道是抽什疯,大半夜逮着问怎追女孩儿。困都睁不开眼睛,跟他说你要是真心诚,就去买把花儿。”
武杨那人脑筋轴,喜欢姑娘都是那种长发飘飘柔柔弱弱身上带着仙气儿,那样姑娘都喜欢浪漫,骨子里都有种文艺气质,沈斯亮也没多想,随口就给他出个主意。
武杨梗着脖子不依不饶,沈斯亮没耐心:“你不是还问上哪儿买花,买什花吧?”
皙不想跟他较真,论耍流氓他数第,没人排第二:“你到底找来干嘛?”
沈斯亮把外套搭在手上,解开领带:“也没什事儿,你个人回家也是待着,就是想让你来看看。”
看什?座办公大楼有什可看?霍皙不知道他心思,有点莫名其妙。
俩人和好,用外人话说,忒没羞没臊恬不知耻,怎说之间也隔三年空白,要说朝就能回到过去那亲密无间,倒不见得,但是反倒现在这种状态,让霍皙觉得很舒服。
就像两个重新认识熟悉人,彼此摸索,适应,但是心里又很清楚对方喜好和脾气,切拿捏得当,又不会逾越界限。
“甭操这心,他俩中间就差这层窗户纸,什时候谁先耐不住性子捅破,肯定水到渠成。”
俩人路聊着回家,车快进门岗时候,许怀勐坐在后头,拍拍前头副驾驶:“胡仲,前头那个是不是沈斯亮车?”
胡仲眯着眼睛看车牌,随即笑:“是他,估计是下班回来看他爸。”
胡仲不知道这里头厉害,可许怀勐知道!
他想起散会
武杨说:“帮人帮到底。”
沈斯亮趴在床上,哼哼唧唧:“你们单元楼下那花坛就挺好,掐就是把,显得咱真诚,还不做作……”话音没落,沈斯亮手松,就睡着。
霍皙听笑眯眯:“那他跟你说追到没有?”
沈斯亮只手把着方向盘,带着墨镜,歪着乐:“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候孙子给打电话,张嘴就骂。”
霍皙不敢置信:“他真信?”
沈斯亮直勾勾瞅着她,忽然笑下:“别说,这帽子你带着,还挺合适。”
他大檐帽扣在霍皙脑袋瓜上,霍皙摘下来,给他塞回去:“别闹,回头让你们领导看见,再给你扣个衣冠不整罪名。”
这顶帽子,让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沉默下来。
沈斯亮知道,霍皙直是想参军,当初考大学时候她要报南京,被自己哄骗着改主意,可惜那身语言天赋。
她俄语说最好,恰巧沈斯亮大学修二外也是俄语,他能感觉到她对这个行业热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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