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聪永远也忘不那天。
自己跟着家里堂哥第次来北京办事儿,席间有朋友邀请起吃饭,聊起个程聪从来没听过人。
“萧骏,你那腿怎样?现在刮风下雨还疼吗?”
像是戳到痛处,萧骏阴郁:“疼,怎不疼啊。”
那人笑着出坏主意:“当初那俩小子个在南个在北,南边那个不操心,你守着家里随便怎收拾,北边这个,就没想过动动?”
“哎,程聪,你是南京人,在那边,听过萧骏名号吗?”
程聪眼睛看向别处:“听说过。”
沈斯亮咳嗽声,打断他们:“早点吃,吃完赶紧回家睡觉。”
程聪抓起桌上二锅头给自己倒满,忽然站起来,仰头干。伙人都看愣。
喝完,原本苍白脸有些泛红,程聪扑通声就跪下。
程聪问:“哥,你走……还回来吗?”
沈斯亮看着他:“不知道。”
“来来来,快喝,喝完好吃饭。”武杨嚷嚷嗓子,大家互相碰碰。
程聪这回见,明显比上回瘦不少,也没精神,但是能看出来直试图在饭桌上找话题,不冷场,但是每次都是寥寥数语,就不再说。
谁都能看出他有心事儿。
们打那架都给报销差不多,可不换新吗!”
老板也跟着乐:“上回是真给们两口子吓坏,东西摔是小,你们人要是真出点事儿,们也担不起这责啊!”
宁小诚笑着搂沈斯亮膀子:“这小子属海龟,命长,死不。”
“得,快坐,让后厨给你们弄水爆肚,这师傅是新来!你们嘴刁,给尝尝,要说行,就准行!”
落座以后,武杨看看程聪:“聪儿,你是头回来吧?”
萧骏不动声色:“怎动”
对方挠挠头,装作很不在意:“听说他有个弟弟,回来有几年,特喜欢玩儿车,
“哥。”
沈斯亮慢慢敛表情,瞬不瞬盯着他:“程聪,你这声儿是叫,还是叫萧骏。”
程聪表情痛苦,闭上眼睛:“哥,说,都说。”
“当年你弟弟那事儿,就是萧骏指使。”
……
可谁都不提。
有人故意提:“劳显回南京吧?”
“早回。”
“听说他这回可把萧骏收拾够呛,公司都进行破产清算,他爹气之下还说要断绝父子关系,由着他自生自灭呢。”
大家幸灾乐祸,又很惋惜:“萧骏这人……忒没人性,家里就那几支旁系亲戚,都让他利用个遍,借他周转钱,最后都石沉大海,连个毛都看不见,像谁欠着似。”
程聪脸色苍白,点点头,强打精神:“第回。”
武杨往后仰,懒懒:“这地方好,们以前总来吃,后来你斯亮哥跟你霍皙姐她哥在这儿打架,再也没脸来。”
“霍皙姐她哥?为什啊?”程聪茫然问。问完,在座都低头笑,笑意味深长,程聪缩缩脖子,心里明白过来,不再说话。
席间上几个菜,酒是烈性二锅头,也不多喝,每个人倒浅浅点儿,宁小诚说两句话:“怎说斯亮也要走,可能再回来,哥几个不定变成什样,从小……除上学,还真没分开过。”
沈斯亮端着酒杯,咧开嘴:“甭煽情,还没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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