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站人来人往,是个城市中最混乱集散地,大家浩浩荡荡扛着箱子过安检,男负责往传送带上搬,女士负责在这头接。
两个入站口,两个不同目地。
隔着十几米远,伙人很低调在检查自己车票。他们穿着统棉大衣,每人只背个制式背包,能看出来十分训练有素,正在找方向。
驻地偏远,他们要先到兰州集合,然后参加赛前动员大会,然后乘飞机去俄罗斯。
沈斯亮和站台人员先进行沟通,找到他们专用车厢,然后回来叫人:“都清点好行李吗?”
车行驶在山路上,窗外是漫天烟尘,正是青黄不接时候,外面除却大片黄沙枯景,看不到点绿色。组里每人都备只口罩,霍皙穿着长长黑色羽绒服,顶绒线帽子,正窝在后头打瞌睡。
“她是女,是男,咱要攒钱过日子娶媳妇!这大姐典型人儿吃饱,全家不饿!”
说完,小宋还半张着嘴,学霍皙睡着时没心没肺憨相。
大家爆发出阵大笑,霍皙惊醒,揉揉眼睛:“到地方?”
坐在前排赵老师擦擦眼镜,温和道:“小霍,这趟怎感觉你精神头不好,可不如以前,回去待这半年多,犯懒吧。”
霍皙他们此行下站是肃南,祁连山北麓,作为中转,在酒泉倒趟火车,到张掖,然后路往北,最终在兰州返程。
出来三个多月,大家车马劳顿,心中憋着口气想要把最后期做到最好,虽然疲惫,但也是强打着精神互相鼓励。
这趟共就七个人,两个摄影,个摄像,赵老师带队,霍皙和另个做妈妈杜姐撰稿,剩下个是杂志社调度后勤,负责协调各个地区拍摄,联系车和当地住宿。
除个摄影师是今年新来,剩下都是老熟人,小宋扛着三脚架叹气:“老师,你说咱拍完这趟,回去,还能干嘛?”
赵老师摇头,也很惆怅:“解甲归田,陪着老伴儿,带带小孙子。”
三个小伙子立正:“好。”
“还有几分钟,准备登车吧。”
五个多
霍皙不好意思笑笑:“昨天睡晚,上车总犯困。”
“别睡太死,山上路不好走,又是颠簸又是刹车,太危险。”
司机开着车,在前头大声吆喝:“再有半个小时就进市区,给你们放到火车站门口就算完成任务啊!”
大家拍拍手:“行嘞,您辛苦!”
七个人,算上大包小裹摄影器材,足足有十几个行李,没几个小时车程,办理托运太麻烦,机器都不便宜,只能大家帮着多分担。
“您是熬出头,怎办啊,刚来都不满年,家里高兴可算找着个稳定工作,这下倒好,回去重新竞聘上岗,还不定有没有着落呢。”
坐在霍皙前头杜姐嗨声:“小小年纪别总唉声叹气,家里还有个上幼儿园丫头等着呢,这失业也没像你似。”
“你能跟比吗?你来报社多少年,集团肯定能给你再找碗饭吃,每个月工资就那些,哪儿干都样!”
杜大姐心宽体胖,乐呵呵道:“你看看咱们霍儿,年纪跟你差不几岁,天天笑眯眯,也没你那多愁事儿,人家还在总报那边辞职呢!”
小宋愁眉苦脸瞅着霍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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