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说那些话,她同这些人做这些事,只不过都是在她对自己生命尚且未知情况下。
在和这些人,妥善告别。
她始终在用自己活着每天,去尽力爱着身边切。哪怕被人说毫无廉耻,毫无尊严,也依旧不知疲倦,不知痛苦,日复日爱着。
沈斯亮很感激拍拍老陈肩膀:“谢。”
天色大黑,已经快要深夜,急诊走廊人渐渐散,不少陪夜家属就在病房外头打个简单床铺,低声在外交谈。
霍皙住在病房最左侧位置,里头人都睡,很静谧,直在门口把守小宋也终于熬不住困意,迷瞪着睡着。
沈斯亮拧开病房门,无声无息走进去。
每个病床之间都有个遮挡帘子,他慢慢拉好,然后沉稳坐在床边。
“连长说夜里路不好走,这边咱们该帮都帮,让赶紧撤呢!”
“你先去车里等吧,衣服还在里头,会儿就来。”
沈斯亮往医院大楼里走,迎面撞上黝黑健壮男人:“哎,小沈,还找你呢!里头需要咱帮着说情况都说,别在这儿耗着,里头老百姓见,回头千恩万谢,受不这个,趁黑,赶紧撤。”
沈斯亮沉吟道:“陈连长,你先回吧,还有点事儿。”
男人闻言愣,很快明白过来:“那里头女伤者……你认识?”
“再拿个火。”
老板从桌子上拿出只打火机,边去抽屉里翻零钱:“遇上难事儿吧?是自己,还是家里人?”
沈斯亮用手拢着火儿点着,抽口烟,用左手夹着:“怎看出来?”
胖老板过来人似,微微笑笑:“每天来这儿买烟,蹲在门口抽见多,十个有八个都是你这样。”
“跟说说,宽慰宽慰你。”
霍皙呼吸很轻,脸颊发红,正浅浅睡着。
沈斯亮忽然就明白。
他想起她刚回来时候,对自己说那番话。
她说沈斯亮,这些年在外头,吃好多苦。
他也忽然明白,她为什铁心要离开自己。
“……朋友?”
“女朋友?”
“媳妇儿?!”
陈连长震惊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他和沈斯亮认识不久,很多话深浅不好打听,只能先点点头:“先走,明天什情况,咱们再联系。”
“要是需要人,你就说话,女人不方便,家那口子就住在市里,军属咱们更得格外照顾。”
沈斯亮扯出个心领笑,蛮苦涩:“这事儿,你还真宽解不。”
他转身要走,老板在后头叹气:“小伙子,别管什病,心态最重要,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不行得绝症,隔天就吓死,又有多少人心宽体胖不当回事儿就恢复好?要是家里人病,你得挺住,你要是垮,别人垮更快。”
……
沈斯亮在医院门口抽几根烟,医院里跑出来个年轻战士寻他:“沈参谋,你让们这通找啊!”
沈斯亮掐眼,赶紧站起来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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