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完全陌生
地方，方森不准备向任何人透露本名，就说自己姓林，剩下让杨阮随便叫。
“林……”杨阮看
看方森脸，又垂着睫毛想好半晌，这副模样很乖，“那
叫你林哥吧，你看起来比大。”
“行啊，叫呗。”
叫林哥确实不是不行。以前就有人叫他方哥，哪怕年龄其实比他大，这
叫是因为他打架够狠，会让其他人心里发怵。
方森问杨阮：“你成年没？”
方森有点想笑，他问杨阮：“喂，你叫什？”
只听见胡春梅叫他小杨，可能是姓杨吧。
“杨阮。”
“柔软软？”方森又问。
杨阮很认真地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身上，方森甚至可以看清杨阮内裤颜色。
方森突然不想再盯着杨阮看下去，并开始不合时宜地感到口干舌燥。
他把这
切归结于自己年龄，并认为自己产生冲动没什错——十八岁，个看到什都会想到性年纪。
换完睡衣，杨阮向方森这边看眼，站在原地思索会儿。他也想给方森拿件睡衣，可他每件衣服都有它自己用途，实在拿不出多余给方森穿。方森看出杨阮迟疑，没多说废话——睡衣又不是什必需品，他干脆脱掉上半身衣服，光裸着上身躺回床上。
杨阮没再说什，默许。
毕竟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样子，结果杨阮说他前两个月已经满十八岁。
原来他们还是同龄人，但方森才不会告诉杨阮。既然占便宜，还不如占到底，方森说：“那确实比你大啊，二十多。”
“十八岁……不是应该还在上学？”话虽然这问，不过他自己显然没有任何立场讲这些。他早就习惯三天两头逃学，学期出现在教室里时间凑不够星期，老师也清楚他爹是个什德行，不仅放弃他，也放弃通知家长。
杨阮咬咬下嘴唇：“只念完小学。小学点也不好。”
方森两条手臂交叠着垫在脑袋下面—
杨阮拉过来方森只手，用细细手指在对方宽大手掌上滑动着，先写耳刀旁，又写个元：“是这个阮。”
掌心传来冰冰凉凉触感，也不知道这人体温怎总是这低。常年握各种理发剪缘故，杨阮手并不细腻柔软，每根手指上都有层茧，甚至有些粗糙。
“爸爸姓杨，妈妈姓阮，爸爸妈妈都不在。”杨阮说。
方森不禁想，好巧，也是。他没有从杨阮这句话中听出任何特殊情绪，从胡春梅之前那番话里，他得知杨阮爸妈去世很早，杨阮大概也没来得及和他们产生多少感情。方森听见杨阮问他：“那你呢，你叫什？”
“……”如果放在平时，方森会如实回答，可现在显然不是个合适时机——他还没忘他是因为什才来兰城。
可干躺着有什意思，方森翻个身，看着杨阮被挤压出小块软肉脸颊，又想到傍晚吃饭时还觉得杨阮脸像糯米团子，于是伸出根手指，真在上面戳戳。
“你干什？”杨阮不解。
“好玩。”
“哦。”杨阮不知道这种事原来也会好玩，被勾起点好奇心，也学着方森样子，伸出手指，去戳方森脸颊，最终得出自己结论，“不好玩。”
点也不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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