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手电强光照射过来,夏航先是看清地上杨阮,眼眶霎时红圈,浑身上下像是被封在个巨大冰块中,寒意从心口开始慢慢渗透。
下刻,他遏制不住地冲向前,把将孙彬按倒在地。
夏航身手敏捷,他自幼学习格斗和散打,连续斩获数年青少年组比赛冠军,面对孙彬并不发怵,他鲜少有控制不住情绪冲动时刻,可当怒意到达顶峰,没人知道自己会做出什。夏航常年随身揣着把奥地利M390折叠刀,刀刃逼近孙彬皮肤,他颤抖着出声:“孙彬你这个畜生……杀你!”
“可以啊,杀呗,”孙彬并不把这句话当真,甚至主动,bao露出脖颈——夏航就
杨阮独自人走出校门,过条马路,正要拐入小巷,突然有人从身后冲出,令杨阮来不及反应,对方用胳膊勒住他脖颈,把捂住他口鼻:“闭嘴,别动。”
是孙彬声音。
天色已经暗下去,外边主街道只有零星几个路人,何况是条狭窄昏暗小巷。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。
孙彬手控制着杨阮,另只手拧开个矿泉水瓶,捏着杨阮下巴强迫他张开嘴,口气灌下大半瓶液体。
水里被孙彬提前加过料,是他前几天去家舞厅里要来,对方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,这小袋子粉末下去,强扭瓜都能给你变甜。
新同桌。
那天以后,夏航突兀且严丝合缝地闯入到杨阮生活里。
关于夏航,其实杨阮可以回忆起不少。他听见过有同学说,夏航爸爸是副市长,五十八中图书馆和实验楼,就是夏航爸爸捐。
那些概念对于杨阮还很模糊遥远,但杨阮非常确信,夏航是个很好很好人,有夏航在班上,孙彬居然没有再对他做什。
杨阮还记得,夏航对他说过:“你别怕,会直保护你,不会再有人欺负你。”
孙彬灌得又急又狠,不断有液体顺着杨阮下巴淌下,杨阮剧烈地呛咳几声,胸腔上下起伏,眼角被逼出几滴生理眼泪。他不明白孙彬到底要对他做什。意识逐渐涣散,明明天气这凉,身体却还是点点燥热起来,又像卸力般,点点瘫软下去,很难受。
晚宴结束时,已经过九点钟,夏航无意中瞥见餐厅时钟,心脏却漏跳拍——杨阮还没有给他打电话。
夏航顿感不妙,当即拦下辆出租车,先去敲杨阮家门,人果然不在。时间,他心中焦灼更甚,只好拜托自己在警局工作叔叔派出些空余人手,起寻人。
也幸亏兰城地方小,这才在那条小巷里找到杨阮。
当然还有孙彬。
当时杨阮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只是没有人可以预料到,当个人误以为自己即将步入正轨时,恰好是生活走向出其不意开始。
那是个星期五,夏航被临时通知傍晚有家庭聚餐,便在最后堂课上提前收拾好书包,放学铃响,他对杨阮说:“今天有点事,不能送你回家,还是老样子,你到给打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杨阮向夏航示意自己明白,不要担心。
这些天直是夏航送他回去,夏航不在时候,他就会用家楼下报刊亭电话告诉夏航,他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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