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油慢慢地在舌尖融化开，那截灵活
舌头又触碰到皮肤，异样感觉让杨阮忍不住瑟缩，又酥又
“在春天，日期不记得
。”
春天。
这座北方小城冬季总是降临得很早，就在前几日，兰城落
场雪，夜里飘飘洒洒地落下来，第二天地面上已经铺满厚厚层。它冬季同样格外漫长，数月里只有低温严寒与北风肆虐，人们裹在笨重臃肿厚衣服里，没有人去想春日会在哪天到来。但方森没有办法等到春天，他知道。眼下日子看似如条直线般毫无波折，可是谁心里都明白，他们不能、不应该直这
过下去，杨阮不主动对他提起，不代表他心里不会感到折磨煎熬。
该结束，他不想再躲。
可惜现在不是春天……真遗憾啊。
爱，在暖黄色灯光下愈发诱人，他看着它们，时间有些茫然，每种口味他都没吃过，最终他随便指几款奶油蛋糕，对售货员说：“这几个都带走。”
方森推开旅店房门，发现杨阮正在屋里望着墙壁出神，听见开门声响才转过头来。他每天去工地打工，杨阮却没什事可做，以前他生活被理发和发呆填满，现在只剩下发呆。只有见到方森时，杨阮脸上才会浮现出与独自人时不同神色，但方森心里清楚，杨阮其实不喜欢整日待在这个破破烂烂小房间里，只是杨阮从来没有开口说过。
方森对杨阮笑笑，主动亮出手里盒子：“阮阮，
今天买蛋糕。”
“蛋糕……”杨阮眼睛微微亮起来，带着好奇目光望过去，随后问方森，“你今天过生日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几种不同口味小蛋糕摆在眼前，杨阮拿起叉子，先是尝口上面缀着草莓那块，奶油融化在唇齿间，他从未尝过这样香甜醇厚口感，这样感觉简直令人惊奇，他小心翼翼地叉起顶端那颗红润草莓，送至方森唇边，“你也吃。”
“你先吃，都是给你买。”
杨阮却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，执意要让方森吃掉这颗草莓。方森拿他没有办法，张嘴咬掉。冬天草莓其实不算太新鲜，但方森还是觉得很甜，他静静地看着杨阮，看杨阮流露出欣喜满足神色，看杨阮因为咀嚼食物而微微鼓起脸颊，他看很久，直到杨阮慢慢地停下动作，又次说：“你也吃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方森低下头去，不想让杨阮看见自己发酸发红眼眶，他拿起叉子，叉起很大块塞进嘴里，费力地吞咽起来。
这几块蛋糕两人吃很久，直到杨阮说自己吃饱，他们才停下来。方森注意到，杨阮嘴角还沾着不小心蹭上去奶油，他用只手扣住杨阮后脑勺，点点缩近两人之间距离，随后伸出舌尖，轻轻地在杨阮唇角处舔下。
杨阮有些疑惑。以前爸爸妈妈告诉过他，人在过生日时候会吃生日蛋糕，但是个蛋糕不便宜，所以他们总是给他煮长寿面。长寿面也很好吃，他便不再去想蛋糕事。
“可是今天也不是生日呀。”杨阮不太懂。
方森却告诉他：“不过生日也可以吃蛋糕，们就当是在庆祝平常天。”
杨阮似懂非懂，还是点点头。
“不过好像还没有问过你吧，你生日在什时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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