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森直起身,语气听上去竟然有些焦急:“人怎会没有愿望呢?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在问杨阮有什愿望时,方森便已经暗下决心,无论杨阮说什,他定尽全力去实现,杨阮想去哪儿,他出狱后会想方设法带他去,杨阮想要什礼物,哪怕是天上星星月亮,他也得搭个梯子爬上去给阮阮摘下来。
可是杨阮说没有愿望。
方森又重复次:“阮阮,你再想想。”
“不对,其实有个。”
痒,睫毛也跟着颤抖,他闭上眼睛,感到方森嘴唇偏移位置,最后贴在自己嘴唇上。两人舌尖交缠,杨阮尝到奶油甜,还有股陌生味道,又咸又苦,是方森眼泪。
不知亲吻多久,等两人分开时候,杨阮微微喘着气,双唇被吮得湿红发亮,他靠在方森怀里,仰起脸去看他,目光要比刚才更加绸缪缠绵,他问方森:“们以后还会去别地方吗?”
他也说以后。
方森用鼻尖蹭蹭杨阮鼻尖,声音低哑:“阮阮也不想直像现在这样,对不对?”
“、不知道……”杨阮又开始感到痒,被方森蹭得轻笑起来,“想直和你在起,也想继续给别人剪头发。”
“什?”
“想看你多笑笑。”杨阮咬咬嘴唇,“你总是哭。”
方森愣。
猝不及防地被这样个答案砸中,身体开始因难以置信而发抖。
“……是吗?”
方森沉思片刻,也开始构想起来,沉声道:“那不如去南方吧,那边经济更发达,机会总要多些,你手艺这好,肯定会发展起来。”
在杨阮心里,只有模糊地理方位,南方于他而言太过虚无缥缈,他知道兰城南边还有好多大大小小城市,可是他从来没离开过兰城,更没去过充满希望地方。人难免会对未知东西感到犹疑不定,不过被方森这讲,杨阮好奇心又被勾起来,他接着问:“南方是什样?”
“想想啊……”方森回忆起他以前生活过城市,缓缓对杨阮说,“就拿老家来说吧,那里夏天更长,比兰城热很多,空气总是又潮又湿,洗衣服也晾不干,隔几天再闻都臭……直不太喜欢夏天。这几年经济发展得很快,道路两旁都是密密麻麻高楼,脖子仰酸也看不见顶端在哪,各种各样人进进出出,人夹在里面比蚂蚁还小。整座城市就像个大盒子,里面塞满不同人,很拥挤,很忙碌,人们也过着不同生活,就看你怎选择。新闻报道天天说,这是个机遇与挑战并存城市。如果你去不喜欢,还可以去别地方,每个城市都不样,阮阮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方森说很多,杨阮直安静地听着。方森对他说,阮阮,你要过更好生活,杨阮也记在心里。后来两个人倒在床上,仰脸望着天花板,谁也没有说话,房间寂静很久,最后也是方森开口打破沉默:“既然们今天吃蛋糕,你不如来许个愿望吧。关于现在,或者关于未来,有没有想去地方、想要礼物……许什都可以。”
闻言,杨阮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。个人发呆时候还会想很多事,突然被人问,反而想不出太具体东西,他沉默半晌,最终摇摇头,说自己没有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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