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四口人如同往常样,围在桌前吃饭,曾经他们家人在饭桌上总是有说有笑,可自打陈空失明后,就再没出现过谈笑声。
是父亲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前阵子约位医生,正好单位最近有休假,想带着小空再去省会看看眼睛。”
省会那座三甲医院,他们已经去过不知多少次。
母亲点点头,面上旋即浮现出略带担忧神色:“不行,你个糙人自己领着小空不放心,也得请假跟过去。”
但这并没让陆声真正地放心下来。
事实上,有件事直令陆声感到十分蹊跷。
岳振凯名下有五个小组,这几天里,岳振凯直在跟进其他四组进度,视察排练、提供指导,唯独来到这间排练室次数很少。
对于陆声向岳振凯请教问题,岳振凯也给予耐心指导,温和中透出严厉,还夸他有表演上天赋,俨然位称职负责老师。
可陆声还是觉得奇怪——如果说周鸣是目中无人,连前辈演员和业内名导都敢晾在边,那岳振凯作为个素来要求严格导演,居然会放任手下演员这消极怠工?
。
陆声在旁瞠目结舌,时间竟发现演员另种可能性——原来兢兢业业诠释好每个角色,可以称为演员,在镜头前后分别扮演两种人生,同样可以称为演员。
他想,尽管自己从业多年,但到底还是道行尚浅。
再次回到房间,周鸣端起盒还没拆封盒饭,假模假样地拿起筷子,对镜头说:“哎,看不见吃是什,感觉饭都不香。但是没关系,每次扮演新角色都是次新体验。”
象征性地吃两口,周鸣停下动作,将饭盒放在边,“刚才这些应该能剪出来几分钟吧?只要让人以为全天都是这个状态就行。”
陆声直揣着这样疑惑,终于等到正式演出那天。
出场顺序由抽签决定,陆声破罐子破摔,让周鸣去抽取。周鸣回来,摊开手里小纸条,上面写着个1。
个简单数字可以蕴藏无穷无尽可能性,陆声两眼闭,当场在心里解读——原来是轮游。
灯光亮起,场记板拍下,四人提前坐在舞台上餐桌前,等待导演喊出声Action。
演出正式开始。
整天本就憋着股火气,陆声终于在这时忍耐不住,看到周鸣即将离开,大步上前扣住对方肩膀:“你不能这样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周鸣翻白眼,甩开陆声手,没好气道,“不是,还真以为所有人都能跟傻逼似天天来排练啊?那他妈就告诉你,老子没空。听懂吗?”
“不好意思,没什语言天赋,只能听懂人话。”陆声冷着张脸,态度十分坚决,“你之前对说那些话,可以当作没听到过,你今天无故缺席排练,也可以不追究,但是现在离正式演出也不剩几天,别让所有人因为你个人浪费时间。明天必须在排练室看见你。”
周鸣嗤笑:“那你就接着等呗,这可管不着。”
那之后几天,周鸣果然说到做到,从未出席次排练。直到正式登场前两天,周鸣总算拿出点正经态度,待舞台场景布置完毕后,四人才正式开始彩排。前晚反复磨合几次,所幸没出太大纰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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